齊宥見她打個盹兒都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起。
他家珍珍和惜妃長得相像這事兒,的確是個麻煩,不過,早點暴露也沒事兒,省的珍珍總是擔驚受怕的。
院子門口,瑞嬤嬤來回踱步,想進去,又怕驚擾了自家主子休息。
她雖然是葉珍珍身邊伺候的人,可自從葉珍珍查出有孕之後,嬤嬤便去了小廚房,專門打理葉珍珍珍的一日三餐和點心。
拂柳最先發現了她,連忙快步走到了院子門口,壓低聲音道“嬤嬤怎麼不進來?是不是給主子做了點心?主子正在打盹,過一會兒才能吃。”
“不是,我有彆的事要稟報。”瑞嬤嬤低聲道。
“那嬤嬤隻有稍等片刻了。”拂柳在她耳邊悄聲道。
瑞嬤嬤點了點頭,心中雖然焦急,但也不敢進去打擾。
她在院子門口等了又等,見自家主子在王爺攙扶下起身時,才鬆了口氣,連忙端了一些蜜餞進了院子。
“嬤嬤來了。”葉珍珍進了屋,端起水喝了一口,正覺得嘴裡有些淡呢,便看見瑞嬤嬤端了東西進來。
“主子,這是奴婢去年做的金絲蜜棗,是用冬棗做的,現在吃著正好。”瑞嬤嬤笑著說道,然後飛快的瞄了一眼他們家王爺。
發現自家王爺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沮喪。
她有話單獨想和主子說。
“有話直說便是,王爺在也無妨。”葉珍珍笑道。
一旁的齊宥聽了之後忍不住瞪了瑞嬤嬤一眼。
這些奴才還真是現實,被自己指派給葉珍珍之後,他這個原來的主子就成了外人了。
瑞嬤嬤聞言有些遲疑,便聽自家王爺道“說吧,本王難道會吃了你們不成?”
“回王爺的話,奴婢的兒子田聰按照主子的吩咐,一直派人盯著江放,後來發現紅珊沒有死,還跑去找了江放後,田聰便喬裝打扮,親自帶人去盯著了。”
瑞嬤嬤說到此微微一頓,壓低聲音道“那江放去年年底便進了京,在京郊租了一處小院子讀書,紅珊佯裝他的奴婢,一直替他辦事,自打主子你有孕的消息傳開,紅珊便偷偷去了睿王府,在小門外頭見了府裡的一個嬤嬤,也不知說了什麼,那江放今日突然在咱們王府小側門外頭徘徊,賊頭賊腦的,也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說江放現在在咱們王府小側門外頭?”齊宥皺眉問道。
“是。”瑞嬤嬤連忙頷首。
“去,帶幾個人抓住他,狠狠的揍一頓,送到衙門裡去,就說他偷了咱們府上的東西。”葉珍珍說到此,望了一眼瑞嬤嬤“就嬤嬤手上那隻金鐲子吧,塞到他的衣裳兜裡,到時候去了衙門,便是人贓俱獲。”
“是。”瑞嬤嬤聞言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連忙去了。
“為什麼要留著他的性命?”齊宥揮手示意拂柳他們退下之後,拉著葉珍珍的手問道。
“王爺這是何意?莫非覺得妾身心裡有那個江放?”葉珍珍似笑非笑的問道。
畢竟,她剛剛重生歸來時,那江放就說要帶她私奔,那事兒雖然已經說了個清楚明白,葉珍珍也怕她家王爺小氣,心裡有根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