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嬌妾!
看著六公主的馬車揚長而去,卞氏頓時沉下臉來。
剛才從兒子的院子一路出來,六公主半句話都沒有多說,而且臉色也特彆難看。
方才走的時候,還麵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夫人彆急,六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總不至於仗勢欺人。”伺候在一旁的老嬤嬤連忙說道。
“若她真的要仗勢欺人,我們又能如何?”卞氏說完之後,輕輕搖了搖頭“她是公主,我們又能找誰做主呢?皇上?還是宮裡的娘娘?他們隻會護著六公主罷了。”
卞氏說完之後立即往府邸走去,快步到了兒子住的院子。
“母親,您命人準備準備,過幾日應該就有聖旨下來了,六公主說,皇上要讓我承襲寧國公的爵位。”唐忠寧低聲說道。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掙紮了。
不然到頭來,便會害了自己的母親和姐姐。
自從父親死了之後,唐家早已比不上從前了,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將整個唐家拖來陪葬。
六公主是個極端的女人,如果自己拚死不娶,六公主肯定會對付唐家的。
他不敢拿唐家所有人的性命去賭。
“我方才站在外邊已經聽到了。”卞氏說完之後,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忠寧,母親知道你不喜歡六公主,就六公主這樣的脾氣性子,嫁來我們家做兒媳婦,隻會弄得家宅不寧,母親……知道你肩上的擔子很重,隻想你娶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可六公主她……如此苦苦相逼,母親沒用,不能幫你擋著。”
“母親。”唐忠寧看著淚如雨下的卞氏,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母親,這不怪您,事已至此,咱們也隻能接受,否則整個唐家都要毀於一旦。”
至於將來?
唐忠寧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他希望唐家能在他手裡再次騰飛,可一想到六公主要嫁給他,唐忠寧心裡就沒底。
那個女人又惡毒又愚蠢,隻會讓許多事變得更糟,娶了那樣的女人回來,也隻會讓他更倒黴。
說不定,以後還會牽連他。
可他無力反抗。
“母親知道了,等她嫁過來之後,母親會忍著她的,隻是苦了你。”卞氏望著兒子,十分心疼道。
“母親放心,兒子到時候眼不見為淨就好。”唐忠寧說到此看著卞氏,低聲道“六公主這人極其狠毒,又小心眼兒,愛記仇,母親若是受了委屈,悄悄告訴兒子便是,彆和她正麵起衝突。”
“你放心吧,到時候若日子不好過,母親就搬到京郊的莊子上住一段日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卞氏搖了搖頭說道。
彆人家都是兒媳婦怕婆婆,嫁過來之後便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他們家卻徹底反過來了。
“委屈母親了。”唐忠寧低聲道。
“是委屈你才對。”卞氏一臉心疼的說道。
唐忠寧聞言搖了搖頭“事已至此,日子總得往下過。”
“忠寧,六公主說你喜歡葉側妃,這……”卞氏望著兒子,欲言又止。
唐忠寧聽了之後神色一僵,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怪不得前些日子母親幫你相看了很多貴女,你一個都瞧不上,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卞氏說到此,低聲道“事實上,從你去年從南疆回來起,母親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兒了,你以前雖然也自律,但畢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並非不近女色的,可你從南疆回來,並沒有把之前伺候你的那幾個通房丫頭帶回來,反而都遣散了,回到京城之後,母親安排人伺候你,你也不要,說是要替你父親守喪。”
如今看來,守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瞧不上那些女人吧。
“母親……”唐忠寧歎了口氣道“兒子也不知怎麼的,自從當初在南疆見了葉珍珍一麵,就……兒子也知道她是靖王的側妃,知道她早已嫁了人,知道自己對她有這樣的心思是不對的,可兒子就是忍不住。”
唐忠寧說完之後,生怕自家母親誤會什麼,連忙道“不過母親放心,兒子並不想將其占為己有,隻是偶爾能遠遠看她一眼就高興了,她是靖王側妃,和兒子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這一點兒子心知肚明,也絕對不會做任何錯事,兒子對她,更多的是欣賞。”
“你唯一做的錯事,就是讓六公主知道了此事。”卞氏歎了口氣道“六公主是個很極端的女人,等她嫁過來之後,如果你對她還算好,她自然不會鬨,可你一旦讓她不滿意,她必定要拿此事威脅你的。”
“這件事兒,兒子在好好想想,總得解決了才行。”唐忠寧低聲說道。
“是啊,不然哪怕你否認,六公主也不會相信,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卞氏有些不敢往下想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母親放心,兒子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唐忠寧低聲道。
“好。”卞氏點了點頭,低聲道“倘若皇上下旨賜婚,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六公主?”
唐忠寧聽了之後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父親過世剛剛一年有餘,按照規矩,我起碼得為父親守喪一年才能娶妻,可絕大多數人都是要守喪三年才能娶妻的,母親就……”
唐忠寧想說,自己還想為父親守喪兩年,兩年之後再娶六公主。
可還不等他說完,卞氏便搖了搖頭道“這行不通的,按理說,家中父母故去,為官者都要在家中丁憂三年的,可你去年回到京城之後,皇上便讓你做了金吾衛的統領,大康王朝雖然以孝道治天下,但也總有例外,所以……”
這理由說不過去呀。
“那,婚期就由母親來決定吧,能晚一些便晚一些,到時候欽天監肯定會選擇吉時讓母親來挑選的,不過……極有可能宣召母親進宮和貴妃娘娘一塊挑選。”唐忠寧低聲說道。
“嗯。”卞氏點了點頭,心裡很是難受。
她的兒子這般優秀,卻被迫要尚公主,兒子繼承了寧國公的爵位,以後也隻能在朝中擔個虛職了,永遠不可能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