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滿袖!
我一個人喝什麼。”
周逾白笑著給梁送青也夾了一塊“嘖,反正總閒著約我吃飯喝酒的人,最近突然變成了個大忙人,還得我約他。”
裴聆聽出來周逾白是在打趣盛如珩,想想盛如珩最近的不得閒都是因為和自己在一起,頓時有些臉熱。
低頭喝了口飲料。
服務生又端上來一盤熱氣騰騰的豬肋排,油光在肋排上晶瑩透亮,香氣四溢。
盛如珩夾了一塊往裴聆碗裡放“反正談了戀愛就總也約不到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突然這麼得閒,還有空約我吃飯。”
梁送青語氣淡淡“他昨晚半夜說想吃烤肉,我沒搭理他。”
所以今天就約了盛如珩,約完以後才和他說晚上要一起吃烤肉。
屬於先斬後奏。
“鬨矛盾了”盛如珩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
裴聆也抬頭,眼裡露出了幾分好奇。
“也不算。”梁送青看了周逾白一眼,“他們科室來了個實習生,成天跟著他師兄長師兄短,我看著心煩。”
昨晚那會兒他都困了打算睡覺了,周逾白突然說想出去吃宵夜,吃烤肉。他沒好氣地扔了句“約你師弟去”,然後就被周逾白收拾了。
導致他今早上班都差點遲到。
想想就更煩了。
“裴聆你說。”周逾白一看盛如珩那表情,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話,忙把手裡的飲料一放,話題遞給裴聆,“除了工作上沒辦法避免,其他時候我連話都沒跟那個實習生說過,送青這飛醋吃得有沒有道理”
裴聆正吃著肉,聽著八卦,猝不及防被問到,喝了口飲料,才小聲道“吃飛醋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
盛如珩笑了一聲。
梁送青也在笑,還撞了撞周逾白的肩膀。
周逾白見梁送青的碗裡空了,正好服務生把剩下的幾盤烤好的肉都端了上來,便給梁送青夾了兩塊“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們班有人喜歡你。”
“嗯”吃瓜吃著吃著就吃到了自己身上,裴聆愣了一下。
盛如珩略帶警告地看向周逾白。多年的好友,他知道周逾白做事說話有分寸,但情緒難免有些緊繃和不自在。
“有一回,有人廣播給你點了首歌。”周逾白不緊不慢地說,“他那個飛醋啊,吃得,嘖嘖嘖,差點把自己醋死。”
裴聆想起盛如珩提起過的被告白的那首歌,有些不確定地問“高三的時候嗎”
“咦,你記得”周逾白意外地看向他,又看向盛如珩。
盛如珩低頭夾了一塊肉,那張俊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似在聽彆人的故事似的。
周逾白在心裡暗歎,和當年那個一聽到彆人跟裴聆告白,歌曲剛放了個前奏就衝出教室的大男孩相比,盛如珩現在成熟穩重多了。
裴聆搖搖頭“不記得。是之前珩哥跟我說的。”
盛如珩抬眼,那雙瞳仁偏上顯得凶巴巴的眼睛,此刻明晃晃地映著幾個字。
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看。
要比彼此的黑曆史,誰知道的也不比誰少。
周逾白笑了笑,端起手邊的飲料“來,今天好歹是教師節,我們為盛老師碰個杯。”
梁送青捧場“祝盛老師節日快樂。”
“節日快樂。”
傍晚的雲霞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濃墨一般的黑,暮色沉沉,夜風吹動著路旁樹枝簌簌作響。
似乎要下雨了。
吃完飯盛如珩先去結賬,周逾白懶得跟他搶,慢吞吞地走在後麵,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