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儒轉身,朝彆墅內走去,須文光跟在身後,再後麵跟著兩個大漢,看身形和麵相,是虎和牛沒錯。
兩人走進了彆墅內,站在彆墅側麵一處山坡樹上的蕭泊晟,收起了手裡的望遠鏡。
“靈雲,能確定鼠、兔、龍三人也在嗎?”
“可以確定,我已突破彆墅內部電子設備防火牆。”
“將畫麵投影至千麵。”
彆墅大廳,兩男一女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看到石宏儒進門,立刻站起身來。看到三人,石宏儒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冷了下來。
“不是說過有事用專用渠道聯係,不要來找我嗎?”
三人低下頭,為首的高大男人開口“老大,事態緊急,已經來不及走渠道了,我們不得不來找您。”
須文光跟在後麵,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石老大,看來你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在這裡隨便轉轉,不介意吧。”
石宏儒轉過頭“當然不介意,來人,帶先生參觀一下。”
旁邊立馬有個穿女仆裝的高挑女人走出,帶著須文光離開。
石宏儒點燃一根香煙,坐到沙發上。虎和牛站在了他身後,不發一言。
“老鼠,說說吧,怎麼回事?”
為首的男人拿出手機,遞給石宏儒“蛇、馬、羊、猴、狗、豬都死了,雞也瘋了,生肖會在江城的灰色產業全部被拔除,一些尾巴不乾淨的下屬也都遭到了舉報,被抓了進去,另外的人,都死了。另外,海城的港口被查封了。”
雖然鼠一口氣說了很多,但石宏儒隻注意到一條,他的動作僵住了“我弟弟也死了?”
對他來說,自從卸掉鼠的稱呼後,生肖會於他就沒那麼重要了,他有了彆的追求。
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本來他是不想讓弟弟參與這些的,但是耐不住弟弟懇求,他就讓弟弟做了最安全的狗,不參與買賣,不用走人際關係,隻是負責情報。
沒想到,自己出國一趟,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卻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鼠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對,和豬是同一天被殺的,雞也是那時瘋的。”
“誰做的?”
“不知道。”
“不知道?”
石宏儒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鼠卻已經滿臉冷汗“我們隻找到並恢複了一些監控畫麵,有拍到凶手,對方隻有一人,自稱血月,一直戴著麵具,並不清楚具體是誰。”
石宏儒沉默了一下,什麼都沒說,打開了手機上的視頻。
另外三人低著頭,對麵的鼠、兔、龍三人低著頭,不敢看他,大廳的氣氛一下沉寂了下來。
‘哢嚓—’
良久,終於傳來了其他聲音,鼠小心的抬眼,餘光看到了一隻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手裡捏著破碎的手機。
石宏儒渾身的皮膚都泛起金屬光澤,良久才恢複正常,他咬著牙“血月,一個靈術師,也敢學彆人行俠仗義。彆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一定要讓你百倍償還!”
鼠想開口說些什麼,大廳裡卻響起了另外的聲音“就憑你?”
聲音不大,清晰無比,客廳六人的瞬間就轉過頭去。
門口的蕭泊晟頓了一下,忍不住吐槽“轉頭都轉的這麼整齊,這就是生肖會的組織紀律嗎?。”
石宏儒看著他,沉聲“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麵色古怪的看了這個老頭一眼,蕭泊晟有些疑惑,重新拉開門演示一遍“走進來的啊,你們沒看到嗎?我就剛剛推開門,這樣走進來的啊。”
“”
“至於我是誰。”摸了摸臉,蕭泊晟恍然大悟“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星辰,或者—”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沉下來,臉上的麵具緩緩變化,幽藍色的星漩圖案收縮消失,遮住半張臉的麵具翻轉成彎月,一抹血色自中心擴散,將整輪月牙染成紅色。
“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