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石宏儒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眼神冷厲,他身後的三人就沒這麼好的狀態了,濃重的黑眼圈,眼球爬滿血絲,神色憔悴,頭發淩亂。
說來慚愧,哪怕是到現在,蕭泊晟也不知道這三人叫什麼,隻知道他們被稱為鼠、兔、龍。
“下麵,審判開始,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陳述被告人犯罪事實,展示相關證據。”
蕭泊晟並不清楚地球上對這種人的審判程序是什麼樣,估計和藍星是不同的,因為此時,在被告和原告席中間,也就是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台設備。
“石宏儒,以及以其為首的犯罪集團‘生肖會’,在過去的二十年內,在江城境內”
公訴人就是黃勇,隨著他的陳述,中間的設備上時不時有投影出現,播放著對應的影像資料。
因為蕭泊晟當時是利用幻術,通過鼠、兔、龍三人拿到的這些資料,實際上,黃勇展示的各種資料,本身沒有能直接指控石宏儒的,所以他愈發顯得淡定。
“公曆一月二十七日,在江城引起嚴重後果的毒駕事件,經調查,那名司機吸食的毒品來自於生肖會名下一處產業,其流通路線為”
隨著投影的變化,紀瀟湘瞪大了眼睛,她猛地轉頭看向一旁慵懶的蕭泊晟。
“不要著急,真正的罪人,不會逃過審判的。”
看著一臉淡定的蕭泊晟,紀瀟湘的眼睛眨動幾下,水汽迅速充盈了眼眶,轉過頭看向前方,眼裡卻模糊一片。
她想起那天,在醫院在停屍間門口,她在蕭泊晟懷裡哭了很久,一直到緩過神來,蕭泊晟的外套已經一片狼藉。
擦乾眼淚,她有些歉意的拿著紙巾,想要擦乾他衣服上的鼻涕和淚漬“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蕭泊晟握住了她的手“我看了新聞,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那個司機吸了毒,已經被抓,他會受到該有的懲罰的。”
紀瀟湘看著身後蓋著白布的屍體,麵色哀傷“可是桂姨已經不會回來了。”
抬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蕭泊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至少,他沒辦法再害彆人了。”
“真正的罪人依然逃脫在外,還是會有受害者的。”
“不要著急,真正的罪人,不會逃過審判的。”
那時的她並沒有在意蕭泊晟的話,畢竟這種事怎麼看都和他沒有關係。後來在海城,那個雨天她知道了他的工作,但當初的這番對話她早已忘記。
直到剛剛,同樣的話再次從他的嘴裡說出,喚醒了她沉睡的記憶,她才理解了他當初的篤定。
雲嵐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紀瀟湘接過,擦拭著奪眶而出的眼淚。
前麵,黃勇的陳述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在海城海羊港查獲的大批量違禁品,現已證實為生肖會主要成員劉某走私。
審判長,以上即為以石宏儒為首的犯罪集團生肖會在過去的十年間,在江城中所從事的主要犯罪活動。我的陳述完畢。”
“石宏儒,對於這些證據,你有什麼要反駁的話嗎?”
石宏儒神定氣閒,帶著手銬的雙手置於被告席上“在這站了這麼久,也看完了這位警官羅列的各種證據,我想問問,有哪個證據說了我是生肖會的頭目。”
黃勇調出一個視頻,當庭播放。視頻的背景是在一個房間,主角正是石宏儒“我是石宏儒,在此坦白,江城與周邊城市最大的黑惡勢力—生肖會,實際掌控人是我,我認罪。”
視頻不長,這是當初蕭泊晟離開時,逼著他錄的像。也是這個錄像,所以他被作為主犯出現在被告席。
然而實際上,黃勇知道,這個錄像漏洞太多,石宏儒有很多種說辭擺脫罪名。
果不其然,石宏儒看完,嗤笑一聲“就憑借這個,還有當時抓捕這三個罪犯時,他們剛好在我的住處?你們就斷定我是主犯了?你們這是誹謗,是汙蔑!”
黃勇拿出了一個報告單“這是第三方鑒定機構的鑒定單,可以確定,視頻不存在拚接、合成等造假手段。”
石宏儒用手在木製的欄杆上拍了拍“如果有人化妝成我的樣子拍這個視頻呢?僅僅憑借一個視頻就將我定罪,是否太過草率了。要知道,在過去的十年間,我在江城修建了多少學校與福利設施,警官,你這樣的指控是否有點令人寒心!”
審判長麵色凝重“這麼說來你在否認視頻中的人是你本人了?”
“是的,不但如此,我還要反訴這位警官,對我進行無端誣告。”
此話一出,聽審席和陪審團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