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候機廳,吃著免費的小零食,紀瀟湘惆悵起來了。
上令之行結束,明天她就要跟著二局的劇組開始短片拍攝,這意味著她和蕭泊晟又要像之前一樣,半個月、一個月都甚至更久都見不到,他們元旦也沒辦法一起過。
煩人的工作。
“小泊,你幾點的飛機?”
“六點半。”
“哎?那不是和我一樣的時間!”
蕭泊晟神色複雜的看她“同一趟航班當然是一樣的時間,總不能飛一半讓其他人半空上機吧?”
“!!”沒有在意他的調侃,紀瀟湘有些驚喜“你也去上京嗎?”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管啊。”
又能在一起多待一段時間,惆悵的情緒被衝散了很多,她嬉笑道“我以為你要回家嘛。”
“雪槍還在芸姐手裡呢。”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揉揉,蕭泊晟繼續說“順道再去看看葉叔,關愛一下空巢老人。”
紀瀟湘有些驚訝“啊?葉叔沒有子女嗎?”
“他單身。”
幾位傳承尊者,除了最年輕的李思平,其他三人彆說孩子了,對象都沒有。
也許這種站在巔峰的人,已經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
不是有句話麼聖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我輩。
聖人心滌世外,不涉情,最下之人擾於世,顧不上有情,能情有所鐘的,也就像蕭泊晟這樣的俗人了。
“啊???”
紀瀟湘顯然沒想到這個答案,瞪大了眼睛“為什麼?他受過情傷嗎?還是說他愛人已經”
回憶了一下禦靈傳承尊者人物誌,蕭泊晟搖搖頭“並不是,葉叔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姻緣,他自己放棄了,之後一直單身至今。”
那是一百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封建王朝末期,葉離家庭是江南富商,媒人給他牽線了當地一個書香門第的長女。
在獲得岩靈紋後,葉離用參加起義遇害的方式,斷了包括這段緣分在內的全部俗世聯係,隻在戰亂年代隱晦的保護過自己家人。
長壽是高階靈術師必須要麵臨的問題,與俗世牽扯太深,這個問題的影響就越大,也越難解決。
所以蕭泊晟深交的朋友全都是靈術師。
“那你是該多和葉叔說說話,沒有人陪在身邊,感覺好孤單啊。可惜我明天早上就要跟著劇組出發,不然能和你一起過去。”
在她臉上捏捏,蕭泊晟站起身“走吧,該登機了。”
飛機帶著他們飛離這片土地,隻留下大量回憶。
從機場出來,張芸開的保姆車就停在路邊拉開車門,白貓立馬鑽了出來,跳進紀瀟湘懷裡。
蕭泊晟你到底誰的貓?
副駕的周婉兒舉著手機“瀟湘姐你上網了嗎,你們倆霸榜熱搜一周了!已經壓過了大佬的那幾條。”
“哦。”抱著雪槍幫她順毛,紀瀟湘反應淡淡的。
見她這個反應,周婉兒有些不解的轉頭“瀟湘姐你怎麼了?大姨媽不是應該要走了嗎?”
紀瀟湘歪頭看眼蕭泊晟,語氣平淡“小泊說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周婉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泊晟,隨即她就明白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哦?沒事大佬,教瀟湘姐這些是作為助理的我該做的,不用謝。”
“?”
說要離你遠點,誰謝你了,聽不懂華語?
紀瀟湘紅著臉,屈指在她額頭上重重敲一下“閉嘴!坐好。”
猥瑣的一笑,周婉兒轉過身不說話了,開著車的張芸慢悠悠的開口“給你們訂一間房果然是對的。”
“芸姐!”
嘖嘖兩聲,張芸也不說話了。
明明上次都睡一起,現在了還不讓人說,臉皮真薄。
路上不堵,開車半個多小時到了她們一直住的那家酒店。拿著身份證辦好入住,沒有理會兩人,紀瀟湘一手抱著雪槍,一手拉著蕭泊晟,朝他們的房間過去。
周婉兒還在身後提醒“瀟湘姐,明早七點到二局一號辦公樓,你的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彆忘了時間。”
“知道。”
看著房門關上,原本站在幾米開外的周婉兒立馬躡手躡腳的靠近,趴在門上,張芸有些無語“你又乾嘛。”
“偷聽啊。”
“你瀟湘姐是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數?”
手掌彎曲成筒狀,周婉兒壓低聲音“不是說剛開始的時候都像是乾柴烈火一樣麼,而且正常的話,瀟湘姐現在已經正常了,壓抑了一周,肯定會特彆激烈。”
張芸翻了個白眼,拿出房卡打開對麵的房門“小心待會兒保安上來把你趕走。”
“不會不會,我和前台很熟”
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從裡麵打開,紀瀟湘手抱在胸口,臉上帶著不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