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考古學家!
老蔣和俞悅目送阿慎和撲克臉下了盜洞,並把一應用具從盜洞裡吊下去。老蔣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俞悅,你知不知道,阿慎是最喜歡這樣的荒郊野外的。”
俞悅搖搖頭,“嗯,這我知道。”俞悅垂頭,有些失落道,“我和阿慎從小一起長大,理所應當彼此很了解才對,可是我最近才發現,可能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了解他。也可能,我認識的阿慎,有一部分是我臆想出來的。”
老蔣意味深長的地看著俞悅,說道,“俞悅,你彆這麼想,等很久以後你再回頭來看現在的話,會覺得原來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俞悅不解地看看老蔣,到底是點點頭。
阿慎剛下了盜洞就罵罵咧咧道,“媽媽的,這底下也太冷了。總覺得冷地滲人。幸好咱都戴了防毒麵具,至少臉上還能暖和點。”
撲克臉穿著防水防寒服,倒是並不覺得冷。他將老蔣傳下來的器具都背在自己身上,阿慎見狀,趕忙奪過,用手電晃了晃撲克臉身上的包,“你是不是把自己當女人,包治百病?你身上已經有兩個包了,難不成打算再加一個?可不帶你這麼玩兒的,一個人把所有東西霸為己有,萬一我們倆要走散了,我身邊就一手電,防身都不夠用的。”
撲克臉苦笑,這個阿慎,真是一定要把自己的好意曲解成這樣再拋出來。撲克臉順從地把背包讓給阿慎,“這邊走。”
阿慎不樂意了,三兩步超過撲克臉,“你沒聽老蔣剛才一路都在說我以前如何如何厲害嘛,我要是走你後麵,太丟臉了。而且要是在這墓裡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對這種無主之物,誰發現那就是誰的。你走我後麵。”阿慎指指自己背後。撲克臉抬抬下巴,示意他彆廢話,可以趕緊走了。
阿慎這才得意地往前麵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在新疆和撲克臉分手說起,一直說到再和撲克臉重逢,期間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撲克臉始終沒有說話,跟在阿慎後麵慢慢走著。
“我總覺得,那個房子不是我的,進了那個房子就有一種時空錯亂了的感覺。”
阿慎站在原地,希望撲克臉給他一點意見,或者安慰他一下也好。不過撲克臉依舊什麼都沒說,徑直往前頭走去。
“算了,還是不說這個了。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具體方位的?”
“我看過位置圖。”撲克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地理方位。在這張地圖上,有一個標了x的紅色標記。
“你是說我們在這裡?”阿慎把地圖翻來覆去看,“這張圖怎麼看著那麼奇怪?”
“這本來是一張拚圖,我把它拚好之後確定了這是一張河南的地圖,而這個地方,就是妲己墓的所在地。就是剛才打洞的地方。”撲克臉解釋道。
“按照你拚的圖,我們倒是真的找到了妲己墓,你拚的應該沒錯,但我還是覺得這個圖有點奇怪。”阿慎用手電照著地圖,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哪裡奇怪?”
“說不上來……”阿慎若有所思地把地圖還給撲克臉,撲克臉將它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拚圖的?”阿慎又走到前頭,麵朝撲克臉,邊退邊說。
“一個朋友。”撲克臉說出口,臉上竟然閃過一絲落寞。阿慎機敏地捕捉到撲克臉表情的變化,開玩笑道,“女朋友?”
撲克臉不理他,用手電筒掃了掃前麵,“當心。”
阿慎猛地回頭,差點撞上身後的一麵牆。“擋住了?”
撲克臉什麼都沒說,就開始摸索起這麵牆來。
牆麵被打磨地很光滑,沒有一點凹凸不平的地方,撲克臉這裡敲敲那裡看看,很久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看完整麵牆,他又轉向牆附近的區域,找了很久都一無所獲。
“怎麼,你確定這麵牆可以打開?實在不行,我們包裡有炸藥啊”阿慎靠在牆上說道。
“不能用炸藥。”撲克臉說道。
“為什麼?我們剛才不是炸了?”
“這裡方圓幾十裡都是農田,土質疏鬆,如果用炸藥,上層的土要麼被炸開要麼塌下來。炸藥的量太難把握。”撲克臉又回到牆麵上仔細研究。
“算了,這種腦力勞動就交給你吧。”阿慎一屁股坐下,把手電放到地上。
撲克臉看了一會兒牆麵,沒有任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