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招婿哪那麼容易?那都是有錢人家乾的事。咱這樣的家底,拿什麼和人比,能招來誰?”
尤金桂隻覺老娘異想天開。
“那願意上門的女婿,要麼是無賴二流子,要麼是無能王八輩。”尤金桂冷哼。
“不是說你們家老三要給人當上門女婿嗎?”錢氏想起白家老三的傳聞,心思活泛起來。
白老三可不是無賴二流子,也不像無能王八輩。模樣俊,又能乾。尤金桂還有倆妹妹沒出門子呢,乾脆親上加親,把白老三招給六閨女當倒插門也不錯。
“是有這個說法,他在鎮上漆器鋪子當學徒。鋪子東家徐掌櫃就一個閨女,想招他上門。前段時間徐掌櫃來家裡提親,彆提了,被二壯他奶給罵了一頓,人家拎來的魚肉布料果子一並扔了出去。”
尤金桂又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二壯他奶說,老三要是敢去給人家當倒插門,她就當沒這個孫子。”
錢氏詫異道“自古親事都是父母做主,二壯他奶也不管你公婆啥想法?”
“娘,你是不是忘了?老白家誰說了算?二壯他奶!當初要不是她點頭,我能嫁進去?就是我公婆做主,也不能讓老三去給人家當倒插門,你彆看我公公平時是個脾氣好的,老三真給人當了倒插門腿得給他揍斷。”
這倒是,錢氏領教過白老太太的戰鬥力,也領教過白木板老實人發火的威力。
“不過白家窮也是有原因的,一窩子強驢,不懂變通。那麼多兒子舍一個當倒插門又咋了,白老三那也是個轉不過彎的,要我說乾脆舍棄一大家子跟著徐掌櫃吃香喝辣。”尤金桂滿臉不屑。
尤金桂覺得老白家一群糊塗蛋,攪合在一起越過越窮,一個扯一個的裝大尾巴狼。窮的喝西北風都不低頭,有本事彆讓她來娘家借紅糖雞蛋。
“不過,事在人為,還是徐掌櫃太仁義,要是人家來硬的……”
“娘,人家是要臉的人家,得考慮名聲做生意呢。哪能像咱家要鋪子沒鋪子,要銀子沒銀子,土屋三間薄地二畝,可以豁出去賴上白家。你可彆打白老三的主意,他不像你女婿下套就鑽。咱都算計了人家一個秀才兒子,再算計另一個,到時老白家拚著休了我,都得和咱家搞個魚死網破。”尤金桂打斷錢氏,她雖然現在後悔嫁到白家,但也不想被休。
錢氏被說中心事,倒也不像方才惱怒成羞。
“行了,我就說說,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我又不是不懂。”錢氏說。
尤金桂朝親娘撇了撇嘴“你說的好聽,我們姐幾個,哪個瓜不是你強扭的?”
錢氏“……”
這話沒法聊了,閨女咋今天給吃槍藥一樣,一句接一句的刺激親娘。
“村裡都傳你們老白家生了閨女,日子會好過。現在你婆婆生了閨女,指不定真應了那坡腳道人的話。你趕緊回去伺候你婆婆,彆讓老大家的搶了先……”
錢氏現在看著尤金桂就堵心,站起來揮了揮手,就想趕緊把閨女攆走。
“娘,那坡腳道人胡說八道的話,你還真信?就憑一個丫頭片子就能……”
“四姐!四姐!了不得了!”
尤金桂的話還沒說完,尤家的六閨女尤青芽,就一驚一乍的跑了進來。
尤金桂被六妹嚇了一跳。
“啥事啊?”
“四姐,三郎大伯和五叔抓了很多大魚……”
尤青芽氣喘籲籲的,連比帶劃把老白家男人抓魚的壯舉描述了一番。
尤金桂驚的瓜子都忘了嗑。
“青芽,你說的是真的?那河裡厚厚的冰,真能撈上魚來?”
尤金桂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是真的!”尤青芽拚命點頭,“我剛從你們家出來,看的真真切切,兩三個大木桶都是大魚。”
說完,又不滿地補充“我也想吃魚,我讓三郎給我拿一條出來,他不給,說所有魚都是給姑姑的。氣死我,我這個當姨的還比不上一個剛出生的小丫頭?四姐,你得替我罵三郎,胳膊肘往外拐,虧他小時我抱他……”
尤青芽憤憤不平,氣的臉都紅了。
錢氏聽完尤青芽的話,也驚了,老白家的小丫頭真那麼管用?
尤金桂猛然站起身子,四處找鞋。
“你慢點,當心身子。”錢氏把鞋踢給尤金桂。
尤金桂摸了摸肚子,提上鞋,滿臉不可思議。
隨即看向錢氏顫聲問“娘,難不成坡腳道人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