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買糖葫蘆。”
好吧,他聽明白了,眼前的可愛女娃娃在鎮上買糖葫蘆,遇到了騎馬的小主子。
倆人一樣的玉雪可愛,說不定還一起玩了呢。
他和這家人真是有緣。
白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聽說,那天在鎮上,小福圓遇到駿馬和小男孩。
將小福圓帶到院子裡細細問,小福圓語言係統沒那麼發達,顛來倒去說了好幾回,白老太太聽了半天,捕捉到那男孩看到三壯就喊哥。
“還有,這個是小哥哥送的。”小福圓將脖子上的麒麟玉佩扯出來。
白老太太臉上扯出笑,心下驚疑不定。將玉佩給小福圓藏好,囑咐她切不可隨便扯出來給人看。
先是小福圓出生時,白三壯救了這玉佩原先的主人,現在村子裡來個替主子買宅基地的黑衣人,小福圓在鎮上遇到玉佩原主,黑衣人受傷住在老白家……
一樁樁一件件,那樣巧合,都圍著老白家打轉。
白老太太將這許多事連起來,想找出其中端倪,卻一籌莫展。
彆的都不怕,她就怕小孫女有啥閃失。
說句掏心窩子話,哪怕小孫女的至親來尋,她也不舍得給。
罷了罷了,趕明捎信讓三壯回家一趟,細細問他鎮上那小男孩到底啥來路,他認不認得謝小憐回家一對就曉得。
眼看晌午了,白老太太牽著小福圓的手去上房。想著她早上隻顧著撿鴨蛋玩早飯吃的少,先給她弄點麵茶墊補墊補。
進到上房,大壯兩口子和吳郎中說二郎的腿,正說到二郎的腿什麼時候有感覺,什麼時候去喊吳郎中。
小福圓聽明白了,她給二郎吃的紅丸果然管用啊!
於是,走到二郎床前,用小手掐了一把二郎的腿。
二郎雪雪呼痛。
吳郎中睜大了眼。
一顆就見效,第二顆豈不是就能坐起來。
貌似,都以為是吳郎中新方子起了效果。
好吧,看在他兢兢業業給二郎治病的份上,那就讓大家相信是他吧。
“哎,小圓寶可真行,咱們在這說了老半天,都不知道用手掐掐二郎的腿。”吳郎中隻覺自己方才實在太蠢。
白大壯和謝春桃難以置信的樣子,奔到二郎床前,學著小福圓的樣子,朝二郎腰上腿上狠掐了一把。
小福圓嘴角直抽。
大哥大嫂也太實在了,那可是親兒子,下那樣狠的手。
二郎隻覺痛感從大腿蔓延到腰間,一直湧到腦門上,頭頂冒星了。
白大壯兩口子,顧不得失態,激動地摟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白老太太嘴裡念佛,心裡將這筆功勞掛在小福圓身上。她雖沒看到小福圓喂給二郎的紅丸,但深信家裡所有好的改變都是小福圓帶來的。
吳郎中瞧著眼前這家人興奮的模樣,心裡升起醫者仁心的自豪感,要不是維持高冷鄉村神醫形象,他也想和二壯抱頭痛哭。
治好二郎的腿,是他攀登醫學事業的又一高峰。
倒也不是為了沽名釣譽,而是作為一名光榮的鄉村郎中救死扶傷使命感。
白大壯兩口子哭完笑完,就要留吳郎中吃午飯。
“不了,我得趕去我老丈人家,他家的母牛估摸著今晌下崽,小牛犢有點大,怕有啥閃失,老丈人早托了人喊我去。”
吳郎中笑著拒絕,深藏功與名。
謝小憐不禁抬起自己的左腿,隻覺隱隱作痛。
這鄉村郎中治病不精,怎麼啥活都接,連畜生接生也找他?
吳郎中走出上房,站在院子裡朝謝小憐喊話“呆會讓我家小子給你送藥,止血包紮加藥一共五百大錢,看在白家麵子上收你三百,你渾身上下也沒看到銀錢,我給你立個字據你畫個押。”
謝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