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出借”孩子在南關村一帶不是新鮮事。
一般都是新人成親頭一天,會請村裡四角俱全長得喜慶的男娃娃照年畫上福娃打扮,抱上門壓床,在新人床上滾一滾,睡一晚。
以希望新人早生貴子。
白大壯小時就充當過送子“福娃”,不過後來老白家越過越窮,從白二壯起白家兄弟就被剔出福娃名單了。
現在,居然有人打起小福圓的主意,而且還不是像送子福娃一樣在床上滾一滾博個好彩頭,而是想讓小福圓去韓家充作女兒過個幾天。
這算啥事啊,這哪是把小福圓當做送子福娃,是當做送子觀音了。
且還是定下任務的“送子觀音”必須將清荷旺的揣個娃。
白老太太越想越黑臉,甄氏知道婆婆的厲害,不再言語。
她也不想出借閨女啊。
隔了兩天,夏婆子再次上門。
這次沒有站在籬笆牆外,而是拎著一隻雞四樣糕餅上了門。
這是白夏兩家兒女親事鬨翻後,夏家首次上門。
“大姐姐,你這是……”甄氏坐在廊下納鞋底子,慌忙站起來將夏婆子請進屋。
昨兒個甄氏已經給夏婆子遞過話,不同意“出借”小福圓。
今兒她不死心的又上門了。
白老太太正在雞圈裡喂雞,聽到音兒,丟下食盆,從雞圈裡出來。
“白大娘。”夏婆子臉上扯出笑,眼神卻透著悲苦。
“他大娘,我老婆子說話不怕得罪人,我就直說了吧,小圓寶不可能去清荷家。”白老太太連寒暄都不帶的,直接就是拒絕。
夏婆子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我家二壯落入尤家算計,是他蠢,丟了和清荷的親事。但這事和我家小孫女沒牽連,你也彆拿這個壓二壯娘。你如果讓二壯幫清荷,幫她尋摸郎中,或幫她寫和離書遞到縣裡,我沒二話。”白老太太話說的很直白。
夏婆子這是著魔了不成,不將女兒從坑裡拖出來,倒是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送子福娃身上。
“和離,那是萬萬不能的。”夏婆子抓住這一點,心口被堵的難受。
尤金桂見夏婆子上門,本來心虛呢,後來一想她心虛啥,她是白二壯明媒正娶的娘子。
於是隔著簾子探聽夏婆子上門來意。
不得了,她聽到什麼樣的八卦。
尤金桂差點笑出聲。
活該啊夏清荷,當時罵自己上趕著勾引白二壯,那盛氣淩人的氣勢,如今咋在韓家熄火了,照她說,夏清荷就應該讓韓家好好磨一磨。
白二壯心裡頭一直裝著夏清荷,成親當晚喝醉了還喊清荷呢,將她麵子放在腳底下踩。老太婆和婆婆,心裡頭更是惋惜夏清荷沒當白家媳婦。
現在好了吧,夏清荷就是隻不下蛋的雞,誰娶進門,誰斷香火。
尤金桂瞄到院子裡的三郎,她可是老白家的大功臣。
三郎站在小福圓身邊,尤金桂看不下去兒子對小姑那巴結的樣子。
尤金桂又豎起耳朵聽了一會裡間的談話,眼神轉了幾圈,重新扭頭看向小福圓。
這個小姑有那麼大本事?還能旺子助生?
照她說,甭管外麵傳的是真是假,老白家都應該好好利用,哪像現在,白老太太三番兩次下令不允許他們在外頭說小姑給家裡帶來福運。
要是她,她就出借小姑子,收她個幾兩銀子。
好好的搖錢樹,老白家不懂得搖。
小福圓正在撲蝶摘花呢,渾身打了個顫,一抬頭對上盯著她的二嫂。
二嫂這咋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大塊閃閃發光的金子。
……
謝小憐坐在偏房門口吊著一條腿曬太陽,一旁的躺椅上二郎趴著在描紅。
謝小憐指點了二郎幾下,看他那樣小,趴著累了一頭汗還不鬆開手裡的筆,心裡感慨真是身殘誌堅。
想想自己這些天在老白家,沉迷在大白饅頭配大鍋菜的淳樸風味裡,養胖了幾斤不說,每天撐的他隻想躺平。
習武之人,一天不練,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