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壯無語,徐嬌嬌可真是被慣的不輕,一棒子打著倆,白白的又把田麥苗扯進來。
他想閉嘴走人,但覺得他既然知道了必須要提醒幾句。
“徐大小姐這是要去書院吧。”白三壯一咬牙道,“那李進不是啥好人。”
徐嬌嬌麵上浮上一層緋紅,聽到後半句,隨即變了臉色。
“白三壯你又是什麼好人?你在背後編排李公子,就是嫉妒。”
得,白三壯就知道自己的好心會被驢踢,不僅換不來感激還會被她奚落。
徐嬌嬌和李進互相看對眼這事,夥計們不好公然議論,但私下早已經傳開。
彆人不知道李進,白三壯曾和李進做同桌,卻再清楚不過李進的為人。
當年在私塾時,李進就得意洋洋稱,家裡早已經給他定下表妹,讚表妹溫柔小意大方,一心愛慕自己,甚至當了頭上的簪子助自己讀書。
現在丟下表妹,瞄上了徐嬌嬌。
很難不讓白三壯覺得他是看上徐家家財,蓄謀已久,將徐嬌嬌當成獵物。
退一步講,就算沒有和表妹定親,真心愛慕徐嬌嬌,那也得得到徐家父母同意正式上門提親才是,而不是私下勾搭徐嬌嬌且放出倆人私下相好的消息。
徐嬌嬌雖然驕縱蠻橫了些,但人不壞,壓根看不出李進的真麵目。
白三壯覺得作為夥計,加上李掌櫃對自己有恩,有義務提醒徐嬌嬌留意李進的真實嘴臉。但徐掌櫃這些日子一直在淮城,白三壯和他打不著麵,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徐嬌嬌著了李進的道。
因此才忍不住出聲提醒。
“大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看在掌櫃的麵兒上,真心提醒您。”
還真被白三壯說準了,徐嬌嬌確實是去私塾私會李進。
丫鬟小梅拎的醉清風食盒裡頭,裝著李進愛吃的燒雞。
徐嬌嬌壓根聽不進白三壯的警告。
她覺得白三壯一個夥計,拒絕了自家的招婿,此時又攔著她去會李進,要麼是嫉妒,要麼是壞自己好姻緣。
心頭的火更旺了。
“你一個夥計,還想管我的事。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呸,我和李公子的事輪不到你管。”
徐嬌嬌呸了一聲,差點唾到白三壯臉上。
阿臻在一角看的清清楚楚,一張小臉板的非常難看。
影衛貓在漆器鋪子房梁上,心想這漆器鋪子大小姐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不僅不聽勸,還罵人。
這漆器鋪子夥計是小主人的三哥,三哥被罵,那就代表小主子受辱,小主子受辱那就是他受辱,他要不要出手教訓教訓那囂張的大小姐。
他手裡拎著小石子,隻要小主子發話,他能把囂張大小姐一頭珠翠打爛。
他早看那一頭珠翠不順眼了,一堆黃金珠子的堆砌,直晃他眼,一點審美品味都沒有。
沒等他下決定。
就聽到比大小姐更囂張的聲音出現。
“三壯,你費那個勁乾啥,好心被當驢肝肺。就徐嬌嬌那腦子,好賴話都聽不明白,我勸你省省。”
田麥苗坐在驢車上,手裡拿著豬棒骨在啃。
腿邊還放兩把刀,影衛認出那是小主子的殺豬姐姐。
徐嬌嬌聽到田麥苗諷刺她沒腦子,想反擊幾句,看到她身邊放著一把殺豬刀一把剔骨刀,實在沒有勇氣對線。
“晦氣。小梅走。”徐嬌嬌跺了跺腳,滿頭珠翠晃動。
小梅歉意地白三壯納了個福,白三壯心軟,攔著小梅道“大小姐瞎胡鬨,你不說勸著點,也跟著起哄,等掌櫃的回來鬨起來,第一個罰的就是你。”
小梅腳下一顫道,壓低聲音道“誰說不是呢,說也說了,勸也勸了,但我作為丫頭哪能攔住大小姐。”
徐嬌嬌回頭一臉不悅“小梅,你理他作甚呢。”
小梅抱著燒雞,顫巍巍地跟了上去。
“蠢貨。”田麥苗邊啃棒骨邊罵。
“三哥,麥苗姐姐。”阿臻見田麥苗罵走了徐嬌嬌,才從拐角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