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圓拍了拍劉恕的肩膀,脆生生的問劉恕“劉哥哥,你平日讀書,我想請教你,你知道罵朝廷和皇上該定什麼罪?”
劉恕“……”
他不知道,小圓寶妹妹為啥問這個,他都要被眼前的惡奴氣死了,小圓寶妹妹還有心思問這個。
嗚嗚。
“砍腦袋。”劉恕虎著臉說。
大家紛紛看向小福圓,這裡誰罵朝廷和皇帝了?
小福圓拍手道“劉大人,您是朝廷親命的……”
呃,縣令是幾品來著?
算了!
“您是朝廷親命的一方父母官,外頭都說您是劉青天,自打您來了陽鳳縣。人人能吃飽飯,人人有衣穿,縣無盜賊,路不拾遺。”
劉鴻被拍的熱淚盈眶,外頭真這樣傳?
小福圓一個孩子懂什麼,一定是聽人說的,他的名聲沒想到竟那麼好。
“這位嬤嬤見官不跪,這位姐姐還罵我們的父母官。這不是和朝廷對著乾嗎?罵劉大人,就是罵朝廷,罵朝廷就是罵皇帝。”小福圓天真的睜大眼睛,問四哥白盼妹道“劉恕哥哥說罵朝廷和皇帝要砍腦袋,你讀書好像比他多,這是真的嗎?”
白盼妹板著臉點頭,說道“妹妹說的沒錯。劉大人是二甲進士,進入翰林院,主動外調陽鳳為民做事,豈容這等宵小汙蔑。”
劉鴻腰板正了正。
沒錯,自己可是朝廷的命官!有皇命在身。
哎呀,老白家的閨女兒子說的話太動聽了。
給他扳回了麵子。
劉恕在一旁攥緊拳頭朝地上吐口水道“誰給你的臉罵我爹破芝麻官。就你倆會仗勢欺人對吧,我外祖是蜀中巡撫,我爹的老師是太子太傅……”
劉鴻橫了兒子一眼。
這是能拿出來在公眾場合說的嗎?
劉恕噤聲,朝小福圓身邊靠了靠,一臉佩服的說道“圓寶妹妹,你真厲害。”
他的腦子就沒有轉那麼快,方才還怪妹妹的問題不著調來著。
許嬤嬤和小釵臉色白了一白,她們不怕這個破芝麻官,怕的是芝麻官背後的勢力。
太子太傅就連皇帝都敬著,萬一因為劉鴻和相府結上梁子就不好了。
許嬤嬤掃了幾眼小福圓,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的。
可惡!
許嬤嬤會變臉一般,堆了一臉的笑,朝劉鴻賠笑道“小釵年紀小,不懂,說了錯話……”
劉鴻咳嗽幾聲,板著臉衝許嬤嬤和小釵說道“先不說相府和康王也得遵守本朝律法。爾等拿不出相府證據,假冒相府奴婢,打著相府大小姐的名頭,和拐子勾結,擄走田麥苗。現苦主田麥苗告到本官麵前,本官不能不替她做主。”
本來這破事他不想管,左右不過是相府和康王的家事。
但都被惡奴唾到臉上了,不能忍。
許嬤嬤倨傲著臉,衝劉鴻說道“劉大人,這事您最好不要管。”
劉鴻冷笑“本官轄區的百姓出事,本該本官來管。”
說完大手一揮,命衙役“拿人。”
他不客氣了,讓相府來領人吧。
衙役上前拿人,小釵和劉婆子掙紮。
小釵大叫道“田麥苗被拐子擄走,隻怕”
謝春桃順手操起身邊的一盆水,兜頭兜臉倒到對方頭上,喝罵“汙了我家的地。”
白老太太和甄氏遞給謝春桃滿意的眼神。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不是行汙蔑女子名節那一套。
同是女人,惡毒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