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族,本來和馮家公子定親的小姑姑解除婚約,替公主和親。
馮家公子在金鑾殿外膝蓋都跪爛了。
小姑姑的犧牲並沒有挽救家族,甄家一樣被抄了家。
女眷被關在府裡等待發落時,馮家公子帶著仆人買通看守的羽林衛,給她和母親送來吃食。
後來,她被投靠康王的大房堂兄給賣到揚州。
將她迷暈的是祖母房裡的三等丫鬟許嬤嬤。
那些記憶實在太過於遙遠。
後來她被白家所救,一直在神樹村過著平靜的生活。
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隻有她和庶妹以及一個乳母活了下來。
遠嫁和親的小姑姑也不知命運如何了。
“過去的事,就彆想了。”白老太太不知何時站在甄氏身邊,說道。
甄氏擦了擦眼淚,說道“看到馮家那丫頭,一時忍不住。”
“娘,現在京裡一波又一波的人和咱家扯上關係,我怕事發,拖累家裡。”
畢竟她頂著罪臣之女的名頭。
白老太太撇嘴道“怕啥,你那堂哥都能厚著臉皮當鎮國侯,你怕啥?你死不承認,誰還能認出你不成。”
甄氏說道“今兒來的相府嬤嬤是我祖母從前的灑掃丫頭,我怕她認出我。”
白老太太說道“彆多想。定你們罪的是哀帝,現在的皇帝是他侄孫。說句難聽的,哀帝是被親侄子推下台的,要不是一個姓的都屬於改朝換代。現在的皇帝,還管前朝的事?”
甄氏聽白老太太這樣說,抿唇笑了笑。
白老太太和姥姥一脈相承,曠達樂觀,什麼大事在她們眼裡都不算是事兒。
是啊,她怕什麼。
當年那麼難都過來了。
何況現在。
快到飯點的時候,縣衙的一衙役折返。
白家人還以為他是因為劉恕而來,沒想到是要喚白二壯去縣衙。
“喚他去乾什麼,他又和拐子沒關係。”白老太太問。
“老夫人不是拐子的事。就是,昨兒解救的那些礦工,有個叫秋娘的,在縣衙點名說要見二壯兄,才肯透露礦山的事。”
秋娘?
尤金桂的眉毛跳了跳,忍不住看向自家男人。
“秋娘?”白二壯霍得站起身子,問道,“她還好吧。”
可是秋娘怎麼進礦山了?她不是在……
尤金桂心下怒極。
白二壯不會在外頭有啥花花腸子吧。
怪不得前些日子要與她和離呢。
聽到秋娘倆字,整個人都失態了。
還以為他對夏清荷情比金堅呢。
衙役點頭道“誰能想到,解救出來的礦工竟然有個女的。對了,這個人就是昨晚引著你妹妹從礦山出來的,到了衙裡才知道是個姑娘。”衙役大哥多說了幾句。
覷著白二壯,都說讀書人好風月,這不會是她相好吧。
“那我趕緊去。”白二壯說著就要出門。
“老二,秋娘是啥人讓你那樣急著去?”白老太太忍不住問。
“奶,回來我在給您解釋。”
白二壯一腳踏出門,說完急匆匆去了。
尤金桂氣的臉色發白。
“妹妹,二哥去縣城,回來給你帶好吃的。”白二壯迎頭看到小福圓站在院子裡和馮芝衡玩,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好的,二哥。”小福圓甜甜的說。
待白二壯出了院子門,馮芝衡給小福圓說“妹妹,你聽到沒,昨天帶咱們出來的那個小哥哥,竟然是個小姐姐。”
冷漠臉的少年,竟然是個小姐姐。
小福圓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