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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劉鴻最近焦頭爛額。
他自打來到陽鳳縣,年年風調雨順,但今年他的好運似乎到頭了。
春耕以來,一場雨都沒有下
前些日子陰天,春雷響了一夜,但愣是乾打雷不下雨。
去年今日南關山一帶都是細雨中春耕忙的愜意春景,今年則是土地堅硬樹葉打蔫人人祈禱下雨。
為了將地澆透,那河裡的水都快被抽乾了,依然沒起多少作用。
劉鴻從鄉下視察一番回縣衙,急的嘴角冒起一溜泡,一向不信鬼神的他甚至想立香案祈雨。
要不咋說劉鴻是個好官呢,雖然避免不了官場鑽營,但大體是心係百姓的。
劉鴻正在縣衙一籌莫展時,神樹村的白木板和村長找上門了。
神樹村雖然也麵臨乾旱,但在整個陽鳳縣來講不算嚴重的,最起碼河裡還有水,莊稼還泛青。
劉鴻不知這倆人到縣衙是何意,心裡想看在阿臻的麵上見一見,如果是讓他處理雞毛蒜皮的扯淡事,他立馬逐出。
“……劉大人,開春以來一直不下雨,地裡的莊稼都要枯死了,百姓馬上沒有活路……”趙村長見到劉鴻就訴苦。
劉鴻心下不得勁,他作為一縣父母官不比你趙德福更清楚?
怎麼滴?
仗著阿臻在神樹村,還沒有大旱呢就來訴苦了。
劉鴻神色不虞地道“全縣哪個鎮哪個村不旱?你們神樹村還算是好的,有的村連河都乾了。要說沒活路還輪不到你們神樹村呢,你們神樹村現在莊稼好歹是綠的,你去看看離你們不遠的上陽村,都是山地,山上的果樹都要枯死了。”
麵對劉鴻夾槍帶棒的訓,趙德福滿心委屈。
白木板看了趙村長一眼,意思是你沒看到劉大人嘴角一溜水泡,恐怕為乾旱著急呢。
心情不好,可以諒解。
“劉大人,我們正為解決乾旱的事來。”趙村長陪笑道。
劉鴻狐疑的看著跟前的倆人,這倆人能有啥辦法。
難不成和其他村一樣,讓他蒞臨求雨現場?
於是耐著性子想攆人。
白木板眼瞅著趙村長說不到重點,從肩膀上解下布袋子,打開朝劉鴻跟前一送,說道“劉大人,這是耐旱的燕黍。”
劉鴻聽到燕黍倆字,掃了一眼種子,眉頭微動。
燕黍那可是燕國的命根子,大夏一直渴望的抗旱種子。
怎麼出現在了神樹村。
“劉大人,這種子是草民的小女在山上薅的,拿回家後大壯試著種了一塊地,收了一些種子。”
又是小福圓!
又是她!
若說是其他人發現的燕黍他隻會覺得無稽之談,但是小福圓發現的他就覺得在正常不過。
誰讓這丫頭身上總是出現奇跡,他都見怪不怪了。
“……劉大人,這種子極其耐旱,我家買了一塊山頭,就在上陽村。春節時撒的種子,現在滿山頭綠油油的。”白木板說道。
“一直不下雨地裡莊稼眼看要枯死,草民和趙大哥商量,把這種子由您分給全縣各村。”白木板頓了頓說道,“這種子家家戶戶所有地都種滿不可能,但勻一勻每家種一塊地還是可以的,不夠的話小圓寶山頭上的苗也可以勻一勻,總得在大旱時給大家留點活路。”
趙村長適時補充道“劉大人,白大壯願意把所有種子都獻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