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青芽的娘錢氏在夏婆子家門口聽了聽,跺了跺腳。
她冷眼旁觀謝小憐很久了,一直想把謝小憐納為女婿,還沒來得及提呢,怎麼就傳出和夏清荷的首尾。
真真是,她家四姑娘搶了白秀才,夏清荷就來搶謝小憐。
“青芽說的對,當時打虎時鄉親們都在,誰傳出這樣的醃臢事心思壞透了。”武小影為謝小憐辯解。
“這位大娘,我家兄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家兄弟還沒有婚配,你這樣汙了他的清白,以後他還怎麼說親?”武小影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又是誰?他倆要是沒有奸情,怎麼在礦山上有人看到那姓謝的護衛懷裡掏掉我兒媳的帕子。”牛氏冷冷說道。
武小影:“……”
謝小憐懷裡揣著一方繡著荷葉的帕子,武小影親眼見過的,還調侃過。
武小影瞅了夏清荷幾眼,確實頗有姿色的少婦。
原來謝小憐喜歡這一款。
白招妹站在小福圓身後,聽到師傅變成奸夫,心裡一突就想對罵。
可他和武小影一樣沒法開口,因為師傅懷裡的那塊帕子他也見到過。
師傅剛來神樹村那段時間和白招妹住在一起,他夜裡醒來經常看到師傅盯著懷裡的帕子傻樂。
白招妹看看清荷姐姐,又看看韓山,心裡浮現師傅的臉。
他怎麼覺得師傅這個“奸夫”的名聲如果坐實了,和清荷姐姐很登對。
“你們……你們可彆汙了謝大哥的清白?”夏清荷氣的直跺腳。
她幫過謝小憐裹過傷,打虎時謝小憐滾落山崖救過她。
互相認識後,倆人也說不上熟悉。
她倒是回娘家和去鎮上遇到過謝小憐幾回,倆人並沒有過多交流。
還有一次,就是謝小憐路過下山村路過韓家向她討了一碗水喝。
不知怎麼被有心人嚼了舌根,落到韓山和婆婆耳朵裡,就完全變了味。
“好一個謝大哥,我且問你,你的繡著荷花的帕子怎麼在他手裡?”韓山問道。
“你可真是,真是,自己不要臉,卻把帽子扣在我頭上。”夏清荷指著韓山冷聲怒罵,緩了一口氣又怒道,“我和謝大哥攏共話都沒說過幾句,我豈容你給我潑臟水。”
夏清荷說著說著,落了淚。
“韓大娘,韓家妹夫,兩口子吵架,這種汙人清白的事情可不能說。清荷是你們韓家媳,毀了她的名聲,你們有什麼好處?”謝春桃將夏清荷護在身後,對牛氏和韓山說道。
謝小憐是謝春桃認的弟弟,她對這個半路認來的弟弟人品了解的很清楚,謝小憐根本就是個正經人。
出於好心救了清荷一把,絕對不是因為彆有企圖。
傳出這樣的桃色新聞,未免對他太不公平。
“就是,清荷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妹子,這等汙人清白的事你們韓家還好意思捏造,就為了把她逼回家?”白大壯也很生氣。
韓山的娘牛氏十分不滿白家人出頭,扶著腰道“你們是白秀才的家人,心裡對我兒媳婦有愧,自然替奸夫淫婦說話了。”
這句話一出,人群裡翕動,大家都覺得韓家這話說的太過太毒了。
雖然大家有看八卦的心思,但清荷到底是鄉親們看著長大的,打心裡不相信清荷會乾出勾搭野男人的事。
清荷是要臉的人。
夏清荷更是氣的渾身亂顫。
“誰說我是奸夫?”
夏家院子裡傳出一把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