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本來吧,尤金桂是想諷刺陳萱兒的。
但陳萱兒偏偏聽出尤金桂話裡的酸意。
“二表嫂,小郎剛才怎麼哭了,他沒事吧。”陳萱兒拎著裙子來到廊下。
尤金桂腳下鋪一張草席,小郎就在草席上坐著,手裡拿著小福圓給的一隻小老虎在玩,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他就是睡醒了見不到人瞎嚎。”尤金桂說道。
“二表嫂,你剛才也看到了,三表哥花了二兩銀子給三表嫂買了一捧野酸棗。這還是在家裡呢,離了你們在鎮上不知咋花錢呢,肯定是三表嫂大手大腳習慣了,三表嫂也太不會過日子了。”陳萱兒蹲下,逗了逗小郎,抬起頭對尤金桂說。
若說老白家,她和這個二表嫂頗為聊的來,就是自打和她聊完秋娘,二表嫂不太理她了,她還以為尤金桂是礙著白老太太和甄氏才不給她搭腔的緣故。
現在白老太太和甄氏都在屋裡捧著三表嫂呢,二表嫂自然心裡會吃味。
尤金桂看到白三壯掏出白花花的二兩銀子,她心裡確實又酸又驚。
酸的是白家老三對自家媳婦可真好,這一點神樹村公認的疼媳婦好男人白大壯都比不過,也就隻有公公可以比的上吧,畢竟公公可是每晚都給婆婆打洗腳水一點不避諱人的。
可公公也沒有花二兩銀子給婆婆買一把野果。
驚的是老白家又沒有分家,每一分銀子都是公中的,白三壯竟然這樣大手大腳。
可那銀子是給她妹子的,尤金桂又覺得肥水也沒流了外人田。
不過,二兩銀子買一把野酸棗也確實不會過日子。本來自己還覺得一個月有二兩銀子零花是神樹村扛把子的存在,可是和三房一筆,恐怕連人家手指頭縫裡漏的還不夠。
“可不是,老三家在鎮上有鋪子有宅子關起門來過日子,一樣做兒媳婦的,田麥苗就不用在家裡伺候公婆。”尤金桂頗為嫉妒,之前她男人在鎮上當夫子時,老白家卻不放她去鎮上,一樣的兒媳婦白家對田麥苗就格外優待。
話說尤金桂,本來腦子就糊塗,雖然近些日子被小福圓調教的不生事,可一旦被激,一張嘴就管不住。
陳萱兒笑了,她就說她的二表嫂是個蠢的,幾句話就上鉤。
最好她和三表嫂鬨起來把老白家攪的不太平,最好三表嫂動了胎就更好了。
至於把老白家攪的不太平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則沒有深入想過。
最大的好處,就是三表哥和姨媽會覺得田麥苗不是個省心的,後悔讓她進門。
三表嫂的位置本來是她的,誰讓她的三表哥那麼快就忘了她。
“二表嫂也覺得不公平?從前姨媽家窮的時候,都是靠著二表哥當夫子才能撐下去,姨媽家能有今天全靠二表哥和二表嫂。現在日子過好了,最應該享福的應該是二表嫂才對啊,我看二表嫂身上的衣裳還不如三表嫂的。”陳萱兒看似推心置腹,實則繼續煽風點火。
“你說話倒是公道,要是家裡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看的清楚就好了。”尤金桂擺開從前和陳萱兒吐槽老白家的架勢。
“連我都能看出來三表嫂在白家地位不一般,連管家的大表嫂都比不上她。現在她隻是懷孕,姨媽和奶奶就把她寵的什麼似的。就連小圓寶,我看也更喜歡她。”陳萱兒摸了摸小郎的頭,一臉憂心的說,“萬一三表嫂生個閨女出來,恐怕二表嫂在家裡更沒地位了。你看看小圓寶在家裡的地位,就知道三表嫂要是生了閨女在家裡得多威風。”
“哎呦。”陳萱兒吃了一痛,她摩擦小郎的頭,小郎抓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她作勢就要打,知道尤金桂不是個好惹的,生生忍住了。
小郎咿咿呀呀揚著手裡的小老虎,流著口水口齒不清的喊“小姑姑,小姑姑…小姑姑給糕糕,給錢錢……”
尤金桂給小郎擦了擦口水,小郎提醒了她,若論家裡誰地位最高,自然是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