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汙蔑鄉主要搶你的簪子,明明是你出爾反爾,你就是去縣衙鳴冤鼓,你也不占理。”翠翠揚起下巴衝陳靜兒說道。
陳靜兒一向在姨媽家高傲慣了,何曾把一個小表妹放在眼裡。
此時腦子清醒過來,一個鄉主,一個官家小姐,哪個都是她裡正媳婦得罪不起的人。
若小表妹真的追究起來,治她個大不敬的罪名,她就擎等著夫家休了她讓那個外室進門吧。
剛才她是腦子糊塗了才教訓小表妹。
可讓她將頭上的簪子摘下來,她又不甘心。
“關你啥事。你還沒有過門呢,就想管我們親戚之間的事。”
陳靜兒腦子還在轉呢,一旁的陳萱兒忍不住開腔。
她不喜歡小表妹,更討厭翠翠。
陳萱兒十分不滿翠翠替小福圓出頭,她是官家小姐又怎樣,不還是白家未過門的媳婦,未過門的媳婦管夫家事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翠翠以後是我妹妹的嫂子,她不比你們有資格管我妹妹的事?你們算啥東西,還知道自己是親戚?要不是看在我娘和姥姥的麵子上,我們白家壓根不會認你們這門親。”白招妹放下大石頭,走過來對著陳氏姐妹開噴。
倆人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訓妹妹,說翠翠,誰給她們的臉?
白招妹十分生氣。
翠翠聽到那句“妹妹的嫂子”,忍不住拉住了小福圓的手。
“你說啥渾話呢。”陳靜兒板著臉訓斥陳萱兒,自家妹子腦子不靈光,總是乾火上澆油的蠢事。
陳萱兒心裡十分委屈,自己明明替姐姐說話,咋還挨了訓了呢。
陳靜兒轉而向小福圓陪笑道“小表妹,剛才表姐心情不好,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諒解。”
卻絕口不提簪子的事情。
小福圓臉扭到一旁。
陳靜兒十分尷尬,一咬牙道“鄉主,我給您賠禮了。”
“簪子呢?”趙小貴在一旁繼續拿簪子說事。
幾句話就想把簪子的事一筆帶過,休想。
陳靜兒神色十分尷尬,衝白招妹說道“五表弟,方才我是開玩笑的,做不得數。我頭上簪子我並不能做主,這是你表姐夫送的,如果沒了簪子我回家會挨婆婆的罵。”
“那大表姐以後可彆動輒看不起人,也彆動輒拿你賭不起的東西下賭注。”白招妹冷冷的說道。
“五表弟說的是。這事確實賴我,這樣吧,回頭我送給小表妹一根銀鐲子賠罪。”陳靜兒說道。
白招妹冷笑道“簪子的事先放一旁,那翠翠呢?二表姐要給翠翠道歉。”
陳萱兒氣的要命,自己的五表弟竟然讓她給翠翠道歉。
小時候,五表弟對她可是言聽計從。
她受不了這個落差。
可是不道歉又不行,五表弟明擺著不願意放過她。
陳靜兒戳了戳陳萱兒的手臂,陳萱兒不情願的對翠翠說道“我不該那樣說你。”
語氣硬邦邦十分不甘心。
“那小表妹,等我回家給你送一隻銀鐲子來,我還有話要給姨媽說,先回房了。”陳靜兒說完拉著陳萱兒逃也似跨進白家大院子。
“哎喲!”
陳靜兒剛走到院子裡的梧桐樹下,樹枝上掉下一條小蛇,小蛇的尾巴從她頭上擦過。
她嚇的大驚失色,一低頭,頭上的簪子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