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倆人比一般男人還厲害,從不喊累也不喊苦,夏清荷的手都被磨破了硬是一聲不吭。不僅如此,夏清荷還帶了許多草藥。運糧隊這一路陸陸續續感染風寒的人不少,若不是夏清荷和吳超景,估計很多人就此倒下,白大壯都沒辦法給他們的父母交代。
尤青芽相比夏清荷更不遑多讓,她不僅推車,還帶著一把大刀守著大家,砍了襲擊人車的狼群領頭狼。
這一趟多虧了倆姑娘。
“哎呦。”白二壯悶哼一聲。
他的腳陷入雪地裡扭到了,夏清荷眼疾手快將他拖了上來。
“謝了。”白二壯露出笑,嘴唇裂開了血。
這一路走來,這對昔日的青梅竹馬極少說話,但互相扶持。
倆人從前的感情早已經在這場艱難的運送糧食過程中升華成親情。
“清荷,你是為了謝小憐才來的吧,他不會有事的。”白二壯知道夏清荷是為了謝小憐而來的。
“但願他不會有事。”夏清荷大大方方的回應到。
“你到了邊境還打算回去嗎?”白二壯問道。
“到了再說吧。”夏清荷也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打算,但尤青芽都決定不回去了,她一個和離過的女人又有什麼好留戀家鄉的。
謝小憐自打到了邊境從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都不知道他時死還是活,或者是在饑餓中等待著糧食。
又一陣疾風吹來,卷起的雪沫子差點將人嗆死。
拉車的牛馬受了驚。
一時之間人馬慌亂。
“妹妹,妹妹。”每當路上遇到突發事件,白大壯白二壯兄弟倆都默念妹妹。
也不知道為啥,每次默念妹妹心底就踏實。
“快,拉緊韁繩。”任掌櫃吩咐道,“小心翻了車。”
這一路遇到牛馬受驚的情況時有發生,大家都有經驗了。
隻是在這樣大的風雪中,大家的思維隨著凍僵的身體僵化了,一時之間來不及處理突發狀況,任由受驚的馬亂竄。
故此任掌櫃才怒吼出聲。
鏢局的趟子手和知府派出的押運人很快反應過來,將受驚的馬歸攏一處。
“快,來幫忙。”白大壯朝神樹村的青壯年們喊道。
大家早已經沒有力氣,機械的隨著白大壯的指揮拉著僵繩,將傾斜的糧車扶正。
然後紛紛累的喘氣。
“唉,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是啊,以後這地方再也不來了。”
“我都想躺下。”
大家紛紛吐苦水,嘴裡哈出的氣瞬間凝結。
真冷啊!
“大家再堅持一下。”白大壯說道。
“前麵就要到了。”
“唉,憨娃你不能睡雪裡,趕緊起來。”
看到憨娃坐到雪裡白大壯上去一把將他薅起來。
這一坐隻怕再也起不來!
憨娃任由白大壯拉扯著,他凍的已經說不出話。
雪繼續下。
風繼續刮。
送糧隊伍繼續邁著沉重的步子朝前走。
“大壯叔,你看前麵,是一隊人馬,是不是來接我們的?”
趙小貴興奮的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