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去,我在車上看著耀言幾個孩子。」
尤金桂不太想去。
這種吵架場合為了自保她還是彆下車了。鎮國公府從名字來看就是皇親國戚,以後還要在京城走呢,還是彆上趕著得罪人去了。
白家老四是狀元,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他們則不是,草民一個,沒有那麼直的腰杆子。
「二嫂,妹妹讓你來京城就是看重你吵架的嗓門,看來妹妹是看錯了二嫂。」田麥苗似笑非笑的戳中尤金桂的心事。
「誰說的,我隻是覺得咱們都下去了孩
子沒有人看。」尤金桂狡辯道。
田麥苗笑笑不語,丫鬟秋紅弱弱的道「孩子我看著。」
尤金桂氣的掀開簾子,第一個下去了。
既然被田麥苗擠兌的要去給老四撐腰,她也要第一個站出來,要讓小姑子和婆婆看看她維護老四比倆妯裡更積極。
鎮國公府老夫人坐在馬車裡,一直沒有動靜,仿佛對白盼妹的話置若罔聞。
這給了甄寄秋錯誤的啟示。
加上身旁的奴婢挑唆。
「二小姐,你忌憚他是狀元是翰林院編撰,卻不知道他三番兩次在京城掀起風浪的行為多不討人喜。你想啊,皇上會喜歡一個天天挑起風浪的臣子嗎?皇上為了他一個鄉下來的狀元會懲罰咱們鎮國公府嗎?咱們馬上和戎國議和,還指望範家姑爺呢。」
一個婆子附在甄寄秋耳旁輕語。
這婆子上回因為甄寄秋被禁足,以「勸誡不力」的理由被大夫人罰了三個月的俸。
她心裡正帶著氣的,都是拜狀元所賜。
甄寄秋被這話挑唆的血氣上湧。
是啊,皇上怎麼會為了他懲戒鎮國公府,他們可是太後的母家。
而上次她在宮裡被罰,根本原因不在於說狀元的閒話,而是得罪雲安公主。
再咋說,雲安公主也是皇上親封的,所以太後才罰她禁足。
現在又沒有雲安公主,不涉及皇家體麵……
白盼妹等了半天見鎮國公老夫人不出聲,於是帶著孩子轉身欲離開。
「站著,你不能走。」甄寄秋腦子時而靈光,時而犯渾,被奴仆挑唆的犯渾占了上風。
看到白盼妹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要走,於是怒喝一聲。
「攔住他。」她非要讓這新科狀元看看到底是他拳頭硬還是鎮國公府拳頭硬。
惡奴聽到甄寄秋的吩咐,以絡腮胡子男仆為主力,紛紛圍了上來。
「甄小姐,你攔著本官還有何事?你若是不服,去京兆伊或者大理寺遞狀子告本官。」白盼妹淡淡的說道,並不把甄寄秋放在眼裡。
「不過一個從六品京官,就敢在鎮國公府門口撒野,看爺爺咋教訓你。」絡腮胡子男仆伸手朝白盼妹的官服扯去。
白盼妹身後的孩子嚇的眼淚都滾了出來。
甄氏和白老太太白木板在馬車上看著這一幕,臉上現出憂心。
小福圓卻一點都不擔心,饒有興味的看著要對四哥動武的男仆。
隻聽「哎呦」,那男仆的手臂差點被擰斷了。
擰他的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