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是誰?」甄寄秋旁邊的嬤嬤出聲問道。
「我們是狀元的嫂嫂們。」謝春桃就差點朝鎮國公府大門吐唾沫。
什麼玩意。
自家四弟那麼優秀,竟然被他們這群宵小這樣折辱。
謝春桃不懂京城的豪門彎彎繞也不清楚門第不門第的,在她心裡,仗勢欺人通通都不
是啥好人,自家四弟和他們搭腔都有辱斯文。
在她心裡,鎮國公府就是在折辱四弟。
甄寄秋眼波流轉,從尤金桂掃到田麥苗,又定格在謝春桃身上。
白狀元出自寒門沒啥背景石錘了,看他大哥腳上帶著泥,三個嫂嫂穿著打扮一個賽一個的土,年紀稍大的那位嫂嫂身上的衣衫連自家看管花草最低賤的婆子都不如。
這群鄉巴佬,急吼吼的跳出來,不知道自家在京城的地位吧。
以為自家出了個狀元就竄天了。
甄寄秋真想將每一屆狀元抓來給白家這群人看一看,其中才有幾個真正進入內閣的。
白家狀元這脾氣,不知道京城的彎彎繞,得罪了範家又得罪了甄家,就算皇上一時寵他又怎樣?
而且吏部尚書是自家哥哥的嶽父。
白盼妹最好一直在翰林院熬到老死,也挪不得屁股。
「一群鄉巴佬。」甄寄秋覺得和這樣一群人說話都是侮辱了自己。
「這是誰?說話那麼尖刻。」尤金桂指著甄寄秋好奇的問道。
甄寄秋高揚著下巴,她是誰,對方不配知道。
「這是鎮國公府的二小姐。」甄寄秋身旁的嬤嬤一臉不屑的冷笑。
尤金桂一聳肩,用人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對謝春桃嘀咕道「從長相到氣質完全不像千金小姐,連咱們縣令大人的千金還不如呢?我還以為是仗勢欺人的大丫鬟。」
不就是人身攻擊嗎?誰不會似得,尤金桂最會拿捏。
謝春桃含笑點頭。
甄寄秋氣的臉色發紅。
「你看她皮膚那麼黑,還偏偏穿粉衣服,襯托的更土了,也不怨我把她認成大丫鬟。」尤金桂對甄寄秋一揚帕子得意的說,「你們鎮國公府銀子沒處使嗎?可勁的換成胭脂擦臉上,你這臉擦的給猴子腚一樣,我們村裡媒婆才這樣打扮。我們村的人要是在這裡,非得拉你給自家兒子說媒不可。」
說完哈哈哈大笑起來。
論語言上的刻薄,誰也刻薄不過尤金桂。
尤金桂的話成功的讓圍觀群眾發出哄笑聲。
甄寄秋簡直要氣死了。
她本來就因為皮膚黑而自卑,所以臉上才習慣敷厚粉厚胭脂,這鄉下來的婆娘竟然說她像猴子……腚和媒婆。
天哪?
周圍的笑聲如此刺耳。
這簡直比在宮裡被雲安公主掌嘴還丟人。
甄寄秋已經被怒意衝昏了頭腦,先前還顧忌折辱了狀元惹惱皇上,親爹要拿她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