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想到,所以這多虧了妹妹激發了你大哥的能耐。”謝春桃裝作聽不懂尤金桂的諷刺,含笑說道。
尤金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啞了火。
“妹妹,嫂子給你商量個事兒。你看你大哥三哥都有官在身了,你二哥一個人在神樹村啥也不是。你得替你幾個侄兒想一想,讓你二哥也來京城吧,你二哥誰的話都不聽隻聽妹妹你的。”尤金桂轉而對小福圓說道。
隻要小姑子讓自家男人來京城,到了京城就不愁有前途。
她就不信咱家男人作為秀才,皇上不能封個官當當,就算是九品芝麻官那也是官。
甄氏問道“你覺得老二來京城也能做官?”
尤金桂說道“那當然。二壯他資質不差,他秀才當初不也考了頭名,他就是沒有機會。”
甄氏氣笑了,說道“你以為朝廷是咱家開的,想讓誰當官就讓誰當?”
就算老大和老三雖然是官身,但那官也不過是安慰性質大於實質。
尤金桂心裡嘀咕,隻要能沾上小姑子的光,白二壯就能做官。
哪怕做個京城皇家書院的夫子,也比死守著神樹村好。
若是皇上開恩,賞個縣老爺啥的,外放出去當一方父母官,她跟著去,關起門來過日子,那日子豈不美哉。
甄氏看出她的心思說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想著你妹妹的福氣能讓你大哥三弟被封官,老二就也能。當了官你就是官太太,你就能耀武揚威起來?你大哥當個農官踏踏實實培育種子,你三弟當個市舶司郎中是行走南洋有了護身符更好做生意,不是讓他們弄權享福的。就衝你那歪心思,老二都不能當官。”
“娘,大郎耀祖他們以後都是官家子弟,我家倆兒子……我當娘的總得替他們考慮。”尤金桂一臉委屈。
“考慮啥?他們小姑姑是郡主,四叔在翰林院,三叔是大商人,五叔在軍中,以後咱們家能短了你倆兒子的?你倆兒子以後想當官就好好念書學他們四叔考出來。若是不想念書,跟著三叔行商或者跟著老五去軍中討生活,各人的前程各人掙。”甄氏沉下臉訓斥道。
白老太太隻覺她們婆媳扯舌頭太費勁,直接掏出殺手鐧,說道“金桂你要是覺得不平衡,你回神樹村去。你就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為姑娘時想當秀才娘子,嫁給我家二壯又嫌家裡窮。現在日子過好了,也來京城開眼了,又嫌二壯不是官身。你想咋樣就咋樣?”
尤金桂最怕的就是被送回神樹村,聽了白老太太的威脅,心裡再不滿也不敢繼續頂嘴。
“老二家的,你也彆不滿。誰能不能當官都看命,老二沒那個命,考了兩次舉人都沒考上,就說說明他命裡不帶官身。”
白木板一般很少教育兒媳婦,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咱家五個兒子,也不能個個都是官身。”
這話尤金桂不讚同,五個兒子不能個個是官身,那憑啥就得是白二壯不能是官身啊。
但尤金桂不敢駁公公,公公一般不發話,一發話就預示著對事情的忍耐到了極限,公公若真的怒了會比送她回神樹村的後果更嚴重。
她不得不止住了心裡的委屈。
“今晚也彆做飯了,去外頭訂兩桌席麵,咱們好好慶祝慶祝你妹妹封郡主。”
甄氏不再搭理老二媳婦,轉而吩咐謝春桃。
謝春桃答應著去了。
“妹妹,你二哥哥真的不能當官嗎?”尤金桂趁著公婆和太婆婆不注意,來到小姑子身邊,拉著小福圓的手不甘心的問道。
小福圓從二嫂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一雙大眼睛閃閃發亮,說道“二哥雖然沒有當官,但他能培養出很多官。”
尤金桂一臉懵!
意思就是自家男人真的不能當官。
培養彆人有啥用啊,彆人又不能給她掙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