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急,戎國她肯定是不會去的。
想了想,她便來到女學堂,找老師蘇玉下棋。
近來蘇玉教會了她下棋,她頗為沉迷其中。
「……師傅您都知道了?」小福圓問蘇玉。
蘇玉點頭,摸了摸小福圓的小腦袋說道「事情就像下棋,要沉得住氣才對。」
小福圓點點頭,說道「師傅若是男子肯定能封侯拜相。」
蘇玉笑著搖頭,為徒兒的腦洞感到不可思議。
「就算入朝為官,咱們女郎也不過做的是尚宮伺候皇家飲食起居的,沒意思。」蘇玉說道。
小福圓摸了摸懷裡的西月國兵符,繼續認真的下棋。
……
「老天可算是開眼了。」
陳姨媽在自家院子裡仰天長嘯。
自打她知道小福圓也要去戎國後,就呈現出一會哭一會笑的癲狂狀態。
「……好姐姐,我怎麼求你你都不幫我家萱兒,現在落到你女兒頭上了。活該!最好倒血黴!」
一想到甄氏痛心疾首的模樣,陳姨媽就無比興奮,甚至想迫不及待跑到白家瞧笑話。
隻是走到門口被杜姥姥攔下了。
杜姥姥這些日子都守在陳家,打算等到陳萱兒啟程去戎國她再離開,以防這期間陳姨媽做出什麼瘋狂舉動。
杜姥姥從陳靜兒嘴裡得知小福圓要去戎國和親,還以為聽錯了消息。
待從陳靜兒嘴裡再三確認,才知道是真的。
杜姥姥的心沉到穀底。
小福圓那麼小與其說是和親,不如說是去戎國當童養媳去。
那個曼丹國主那麼小,以後不定咋樣呢。
儘管知道小福圓有逢凶化吉的福氣,一想到那麼小的人兒要去戎國,杜姥姥依然擔心的不行。
「活該!最好那個小國主活不到成年,哈哈哈哈。」陳姨媽瘋狂肆意的笑。
「二小姐,我勸你彆幸災樂禍。現在還沒有定論呢,依小圓寶的福氣她肯定能逃過一劫。」杜姥姥冷笑著對陳姨媽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大小姐是姐妹,你咋就見不得她好。我隻恨當初在途中沒有丟下你,讓你現在還給大小姐添堵。」杜姥姥發了狠。
「你不過我家一個的奴婢,還來教訓我。」陳姨媽伸出手欲掌杜姥姥的嘴。
不等陳姨媽下手,杜姥姥已經反手給了陳姨媽一巴掌。
「奴婢?你不也叫了我好幾年的娘。先不說我早已經脫了奴籍,就算太後前兒見我也尊我一聲姐姐,你能大過太後去?」
杜姥姥指揮著婆子將陳姨媽關進屋裡。
製服住陳姨媽後,杜姥姥越想越寒心,到底是養了陳姨媽一場,雖說是主仆也當了那麼多年母女。
想到如今倆人給仇人一樣的關係,杜姥姥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杜姥姥發火時,陳靜兒不敢吭聲,眼睜睜看著陳姨媽被關進屋裡。
趁著杜姥姥坐在院子裡閉眼,陳靜兒繞到門旁想開門出去。
「你乾嘛去?」杜姥姥冷聲問道。
「姥姥,我去買點脂粉。」陳靜兒有點怵這樣的杜姥姥。
「你彆想蒙我。靜兒,你存點好心思吧。你看看你妹妹的下場,你還不接受教訓。我勸你不要想著害白家害小圓寶。」杜姥姥閉著眼睛說道。
陳靜兒開門的手頓住了。
她確實不是出門買脂粉,而是想去鎮國公府給老夫人商量怎樣才能讓小福圓順利的去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