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些孩子受到非人般的虐待。
劉鴻看到這些昏迷的半大孩子臉色
鐵青。
小福圓被拐的那場拐賣案,年紀大一些的孩子嫌皮肉太老,被發送到去采礦。
而這些半大孩子估計也是以皮肉太老的原因,不給飯吃。
要麼餓死,僥幸活下來估計也會送到那不得見人的地方。
「你們可見過她?」
劉鴻和白盼妹打配合,他指了指春丫問最先出來的那批孩子。
在基層錘煉那麼多年,劉鴻最擅長和這類滑頭的人打交道。
劉鴻一開始沒想起春丫是誰,仔細一瞅才想起這個春丫他見過,好像是神樹村打虎那時候見到的,她爹被老虎咬死去白家鬨事他剛好給白家賜匾順道還主持了一把正義。
而且當年淮城幼童被拐案,他是主審官。和小福圓以及阿臻一起被拐的孩子全部被解救出來,唯獨這個春丫在寺廟大火中不知所終。
就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他還記得其他孩子的口供,這個春丫為了活命,主動向賊人投誠。
意圖謀害小福圓和其她女孩。
隻不過小福圓福氣太盛,她沒有得逞。
白盼妹的意思劉鴻非常懂,春丫即便不是主謀,也不無辜。
他也同樣在被解救孩子的眼裡看到了他們對春丫的恐懼。
「劉大人是京城府尹,你們不要怕。大人有什麼問題,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即可。」
許是劉鴻看起來比較嚴肅,孩子們不敢回答,反而一臉怯生生的看向白盼妹。
白盼妹溫和的語氣讓這些孩童安定下來。
「大人,她經常進來。」還是那位大一些的小姑娘先開口。
小姑娘擼起袖子,手臂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化膿。
「她進來打人,用鐵鏈子抽我們。」大一些的姑娘掀開身旁一位五六歲姑娘的手臂,上麵沒有一塊好肉。
「她壞,她進來打人……嗚嗚嗚……」
那五六歲的小姑娘懵懂的大眼睛帶著驚恐,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姑娘一哭,旁邊所有的孩子都哭了起來。
「嗚嗚嗚!」
「嗚嗚嗚!」
……
「大人,她昨天還帶走一個小妹妹一個小弟弟。」大一些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
白盼妹和劉鴻想起了藥鋪子缸裡泡著的孩童,恨不得讓春丫償命。
春丫麵對實打實的證據,心裡開始發慌。
肌骨丸她還能推到如夫人頭上,但殘害幼童卻是她親自動手的。
白盼妹和劉鴻必然不會放過她。
沒錯,這些孩子都是被她虐待的。
她虐待這些孩子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她尤其喜歡虐待那些雪白可愛的小姑娘。
因為這些女孩子總讓她想起小福圓,那個讓她嫉妒到發狂的小姑娘。
誰讓小福圓的好運在打虎時隻罩著神樹村的人,卻不罩著她爹,那樣她爹就不會死於虎口。
同樣的,作為姑娘家,憑什麼小福圓不用乾活不用乾家務,從小受儘全家的寵愛。
這不公平!
都是鄉下姑娘家,憑什麼她運氣那麼好!
這個心魔折磨著春丫,她沒辦法拿小福圓撒氣,因此將這股氣全部撒在這些無辜幼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