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甄琛百般抵賴,但在鐵的證據下也隻能招認。
原來甄琛痛恨甄老將軍讓甄氏的父親承襲爵位,卻不讓他這個大房的遺腹子承襲爵位,在母親的日日洗腦下才決定報複。太後氣的抽了甄琛一頓,皇上下令將甄琛下入大牢,不日就要流放嶺南。
甄琛唯一的兒子甄若誠,自打正月裡陳靜兒流產後,他便變的消沉日日借酒消愁,父親被下大獄後,他更是鬨著要出家,已經多日避到山中寺廟中去了。
因此,當甄氏和小福圓等人來到甄家時,發現甄家處處透著凋零。
正值春暖花開時節,甄府的草木卻雜亂枯敗,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伺候修剪所致。
下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閒話,甚至有的仆人已經開始偷偷找尋出路了。
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出來迎接。
由於張嬤嬤沒有害過甄氏,所以甄氏對她倒沒有惡感。
張嬤嬤看到昔日的甄家二小姐就落淚了。
“……太後今兒早上下令,讓把這個園子騰出來。太太的意思是回原籍,太後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賜了返鄉的路費,那些房子地都還在,在原籍也能過清靜的日子。隻是老夫人不肯……”張嬤嬤邊在前頭帶路邊將甄府大房的狀況說給甄氏聽。
太後讓甄家大房將甄府騰出來白家也接到了消息。
太後表示大房老夫人和甄琛對甄家有罪,不配住祖宗浴血奮戰得來的鎮國公府。
太後到底心慈,對甄家女眷沒有遷怒,更是留了老夫人一命。其實回原籍是最好的選擇,甄氏想不通大伯母為何不願意回去。
總歸咽不下一口氣罷了。
甄氏明白,現在對於老夫人來說,讓她最痛苦的莫過於眼睜睜看著引以為傲的兒子進了大獄,更讓她痛苦的是甄家大房子嗣稀薄已經沒有翻身的資本。
路過一處院子,濃鬱的中藥味飄過,小福圓忍不住朝院子裡看了一眼。
那一眼她發現陽光下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同齡男孩。
她知道那就是沈寧。
甄氏也看到了。
自從如夫人下了大獄,沈寧一直住在甄家。
說來不可思議,甄家老夫人竟然一直讓他住下去。
現在白盼妹和劉鴻還沒有查清沈寧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表妹,姨媽,你們來了。”
陳靜兒端著藥碗斜刺穿過,竟然主動給小福圓和甄氏打招呼。
誰也沒有理她,陳靜兒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噙著一抹笑轉身走開了。
張嬤嬤一臉嫌惡。
“靜兒一直在照顧沈寧?”甄氏好奇的問道。
“是的。”
張嬤嬤看了看小福圓。
小福圓是淮城富商沈家的女兒,如夫人妄圖殺死沈夫人讓沈寧鳩占鵲巢,這事已經傳遍了京城。
張嬤嬤自然知道這事。
“大小姐,雖然老夫人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如夫人和沈寧這事上老夫人可是沒有參與。”
張嬤嬤解釋了一句。
甄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還有。”張嬤嬤艱難的開口,說道,“大小姐您可千萬彆在老夫人跟前提到老爺要被流放的消息,這事一直瞞著她呢。”
很快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若不是親眼所見,小福圓很難相信躺在榻上的老人就是當初的鎮國公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