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突然嚴肅警告“我沉寂了十年,影響力大不如曾經了,而你剛入四境,尚不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韓雨柔縮了縮腦袋,難不成她要淪為聯姻工具?
韓家雖然是主脈,但是也有各路派係,他們這一脈以韓毅為首。
“不至於把爺爺,再怎麼說我也是真凰體!”韓雨柔更想說,老頭子垮台的時間不對,總要讓我成長起來繼承你的位子啊。
“誰讓你是個怪胎。”
韓毅犯嘀咕,道“真凰體與神兵天劍係,你與大日真經的傳承毫無關係,你覺得老祖宗有多麼看重你?”
韓雨柔呆了呆,大日真經乃是天陽星宮最強序列經文,唯有具有與太陽有關的星辰天賦,才有資格觸及。
韓雨柔就算修行也學不會,隻是按照族群血脈傳承來說,她應該與這類星辰親近啊,偏偏兩者都不占。
“我該不會是抱養的吧?”韓雨柔心裡這樣想著,莫不是我爹頭上有點綠?
此刻,血薔薇走出了大殿,淡漠宣布“陳複生,你既然成為了天星府的弟子,自有你的身份,自行解決吧。”
什麼!
裝死的天元國主差點裂開,搜查天星府弟子的家?還將其當做囚徒鎮壓到了這裡?
私挖火脈算什麼?
天星府就算是外門弟子,高階星官都不敢招惹,他們也有絕對的權勢與地位。
徐長風都目瞪口呆,陳複生一步登天了?
“天元國主,你太讓我失望了。”
大殿沉寂了片刻,秦樊淡漠的聲音傳來“查都不查,問都不問,最起碼的身份你都搞不懂。”
“星君大人,我……”
天元國主無力辯解,他很想問一問陳複生,靈魂係你不說?天星府弟子你不說?你故意下套的吧?
事實上,陳複生想要拉住血薔薇,強調他是核心弟子才對!
他也不知道血薔薇和秦樊談論了什麼,這場大風暴就這樣過去了,但他的情緒始終是極致壓抑的。
“哪個?”
天元國主滿目鮮血走來,對著陳複生說道“是我老眼昏花了,這件事從一開始,甚至從源頭都是假的,老夫也是有眼無珠信錯了人!”
“而玄元昌聽信了讒言,是打是罵都是應該的,我絕無二話。”
“哦,你是巡察使,你覺得栽贓天星府弟子如何處置?”陳複生反問,血薔薇可以讓他全權處置!
“孽畜!”
天元國主劈頭蓋臉打了玄元昌一耳光。
玄元昌痛不欲生,想要低吼,掙紮,可接著他發現全身的骨頭都斷了。
陳複生低頭冷漠望著,他並不滿意,就這樣了事?
天元國主從儲物袋裡麵取出一本古書,無比肉疼說道“這本天爐鍛魂術,乃是老夫從一片秘境挖掘而來的,權當是賠償小友的精神損失。”
徐長風眼皮微跳,靈魂篇章?稀有傳承了!
在徐長風的眼神授意中,陳複生收起了經文和火麟劍,道“天元國主是否遺忘了,你們搜查我家裡,百萬星石應該歸還吧?”
“百萬星石?”
天元國主愣了愣“什麼百萬,小友記錯了吧?是一百九十九萬星石!”
陳複生沒有想到天元國主能屈能伸,他也沉默要少了。
當然放在天元國主的立場上,他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玄元昌……
”碰!”
陳複生抬起腳踩爆他的手掌!
玄元昌疼得殘軀發顫,痛苦低吼,可是他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恨意。
國主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將目光求助於徐長風,結果後者無比高冷望向遠方。
“玄元昌罪孽深重,理當賠償百萬星石!”天元國主心頭流血說道。
陳複生點頭,他看了眼麵如死灰的黃鸝,略微的沉默,道“長風府主,亂說話,害死人。”
“複生,我的弟弟,姐姐錯了……”
她撲來恐懼哀求著,陳複生直接將她推倒在地上,“以後,彆出來害人了。”
陳複生步伐有些沉重遠走了,這讓黃鸝徹底絕望了,心裡痛罵他不講姐弟情麵。
徐長風對著孫靜波使了個眼色,後者將黃鸝提走了。
事情解決了,陳複生沒有什麼喜悅,反而很憋屈,有種難言的悲憤,也有活下來的僥幸。
他走在神聖殿堂上,目光穿透了雲霧,望著波瀾壯闊的美麗山川,將方圓十萬裡的景象儘收眼底。
他沉默著,曾經他無數次幻想,有朝一日可以站在星宮之上,風光無限,成為人上人。
可現在站在這裡,實在是不踏實,總有種形神俱滅的緊迫。
他回眸眺望著高高在上的星宮,“以前,我從未想過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