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皆有得有失。
“第三場。”
……
“第六場。”
……
一位位武者上台,激烈對戰,要麼因實力相差大被幾招擊敗,要麼實力相近,苦戰許久,最後險分勝負,失敗者懊惱不已。
崖默一直坐在台下,仔細觀摩其他武者的對戰。
他實戰經驗不多,尤其是以武者的修為去對抗,此時也是在飛快的記憶學習,提升自己的經驗。尤其在黑袍中年人一番話後,上台的武者儘皆全力出手,讓他可以看到許多。
比武繼續,四位先天境武者也開始上台出手。
“第十場。”
眾人集中注意,四位先天境武者中的壯碩漢子上台。
銅鐘輕響,另一個年輕武者怒吼一聲,全力劈砍,內力灼灼,那壯碩漢子不用兵刃,但……隻是一拳,就將對手擊退,分出勝負。
這一幕,對對台下一眾武者的威懾頗大。
哪怕是先前比武失敗的人,也都在思索,如果是自己遇到那一拳,該如何應對。
崖默也微微皺眉,那壯碩漢子看似簡單,隻是以先天境的修為強壓對手,但他的對手雖然是奇經境武者,卻也修為不弱,不會說連一招都接不下。
那一拳,絕不止是一拳。
當中的內力運用,突襲步法,尋找破綻,諸多方麵綜合,才造成那驚人的一幕。
比武仍然繼續,其他三位先天境武者陸續上場,也都是三兩招之間便將對手擊敗。先天境內力循環,生生不息,論實力確實比奇經境武者要強不少。
先天境武者的全力出手,足以在幾招內拿下奇經境武者。
終於。
黑袍中年人念道。
“第二十六場。”
“聞緒,崖默。”
崖默和另一個頭發雜亂的年輕女子跳上擂台。
他們兩個的對戰也吸引許多人的注意,就連幾位剛剛對戰獲勝正在調理內力的年輕武者也睜開眼睛,向擂台看去。
崖默就算了,雖說看上去十分年輕,在他們這群二十多歲的年輕武者中有些特殊,但奇閣從前也不是沒有沒有過少年天才,對現在的他們威脅不大,隻是……另一人就需要他們中的很多人小心了。
聞緒,名字很溫和,但卻是奇閣城中一個有名的野瘋子。
她幼時隨父母遠遊,卻意外流落荒林。
等她父母找到她時,嬰兒時的聞緒已經在虎窩中活了好幾天,被母虎以虎奶哺育,在那後,聞緒就似沾染了幾分野性,從小就與眾不同。
九歲時,聞緒親手殺掉了一個入室偷竊的匪徒,而那匪徒當時已達煉骨境巔峰,卻被她硬生生搏殺而死。
自那後,聞緒的修煉愈發快,更喜外出狩獵與野獸搏殺,故而哪怕她突破奇經境不到兩月,但便是奇經境巔峰的武者,對她也頗為忌憚。
上次奇閣城武者大比,最終獲得進入書劍山資格的那幾位強者中,有一人便說過,若是等聞緒再修煉十年,恐怕前去書劍山的名額就不會剩下一個了。
這雖像一句戲言,是不滿奇閣武者連本城前去書劍山的名額要求都不能滿足,但也說明了聞緒她的名聲。
擂台上。
崖默走到兵器架旁思索,還是取出一把長刀,鐵刃鋒利,在日光下寒芒耀眼。身邊,頭發披散的年輕女子冷冷看了眼崖默。
那一瞬間,崖默感覺自己被一隻野獸盯上。
崖默注意到,與他對戰的女子取出兩件鐵爪戴在手上,嘗試揮舞,速度驚人,更有一股無言的暴虐,仿佛是一隻猛虎在打磨利爪,寒芒中似有血氣。
“是聞緒的功法,血殺禿爪。”
台下有人輕聲道,奇閣有一位知名的長老也修習這門功法,在荒野狩獵時可謂威力強大,一爪致命,是一門搏殺的上乘功法。
寒芒如血,明顯已功法小成。
這一下,便連擂台柱上黑袍中年人也眼神凝重幾分,血殺禿爪速度奇快,且以殺戮為目的,若一不小心,恐怕他也很難完好將那少年人救下。
銅鐘嗡響。
比武開始!
聞緒眼神瞬間變化,如一頭餓虎猛撲,雙爪劃空,滋啦作響,內力附著如刀,令人心寒,隻是轉眼之間,聞緒便已經來到崖默身前。
眼神猙獰,神情暴虐。
聞緒毫不留手,雙爪撕裂空氣。黑袍中年人麵色一緊,便要出手相救,但馬上,他動作一停,瞳孔猛縮。
手持長刀劃地的崖默輕聲出手。
長刀輕挑,一抹寒風拂過。
女子手上,鐵質雙爪吱呀碎裂,鐵碎片叮叮落地。聞緒呆立原地,一動不動。不知何時,一把長刀已然架在她細嫩的脖子上。
她竟然被這少年一招擊敗!
在女子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崖默移開刀放回兵器架,在黑袍中年人宣布勝負時,回頭抱拳道“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