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錢我是一定得給的。”
“你要是一定得給,那就彆用我家車了。”江嬋也拿出了自己的態度,“我要是收了你的錢,彆人不知道要怎麼罵我。”
彆看束二花這會兒低著頭,看似把江嬋的話聽了進去,實際上卻是在盤算著,她再賣幾天糜子稿,能自己買得起一輛板車。
束二花之所以堅持要給這個錢,是因為錢賬好清,人情難還,自己賣糜子糕賺到錢的事情,彆人遲早會知道,要是真的不給錢用了他家的車,到時候,隻怕要給的更多。
束二花就怕彆人往她賺的錢裡伸手。
“好吧。”束二花把車推到了江嬋家裡,“麻煩嬸子了,我再到彆家問問。”
“哎!”江嬋沒想到這人如此硬氣,想也是,要不是個硬氣的人,如何會上公堂狀告夫家?
“算了,你要給錢就給吧,這車你還是接著用。”江嬋清楚,羅家村對內團結,對外相當排斥,束二花跟羅家村的後嗣和離之後,雖然還住在羅家村的地盤,但不是村裡人,羅家村的人對她沒什麼好感。
她想到彆家借板車,實在難借到。
解決完板車的事情,束二花又去了雜貨鋪,還完賬又買了些東西。
轉過天的一大早,束二花就起來到灶房忙活。
棗香一起,周邊幾戶人家同時向著羅宇家看去,“這是做什麼呢?像是在煮棗子吧?”
“連做了好幾天啊,這像是從王臘梅手裡摳了不少東西出來,天天吃好吃的?”
“小小年紀,她倒是享起福來了。”
“一個沒男人的女人,你怎麼敢保證,這個錢就一定是從王臘梅手裡摳出來的?”
正說著話,遠遠的看到有人過來。
“瞧這不是有人來找她了麼。”
來的是羅宇,他手上包著在驛館做的餅,想拿給束二花吃,順道問問束二花,糜子糕有沒有賣出去。
“嬸子。”他見門口站了一圈的女人們有些好奇,“怎麼都在這兒站著?”
“站著說會兒話。”這人看羅宇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宇兒啊,你手上拿的什麼?”
“半塊餅。”
等羅宇進門後,旁邊那人誇張道“連官家半塊餅都要帶給她吃!這個女人手段不得了啊。”
陰暗的人看向溝渠,日月星光也隻從那片地方入眼,他不知道抬頭看,那些東西掛在天上,在他無法觸及的高度。
束二花雖說抽空給羅宇開了個門,但她要準備的事情太多,根本沒空搭理對方。
羅宇連說了好幾句話,束二花都隻是匆忙應了兩聲。
羅宇看自己幫不上忙,站著還耽誤對方乾活,隻能離開。
在午飯之前,束二花推著兩桶糜子糕,再次到了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