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臘梅這個人,在羅家村沒什麼好名聲。
相對的,江嬋和羅三木兩口子倒是一直人緣不錯,圍觀的眾人自然不可能聽王臘梅的話。
有平時就跟江嬋親近的人嗬斥王臘梅,“嚎什麼!肯定你乾了什麼損事,人家才來打你。”
又有人好聲好氣的勸江嬋,“彆跟這種人動氣,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給你做主。”
“你們眼睛怎麼長的,是她打我!”王臘梅坐在地上喊。
她喊的聲音越大,越引不起同情,不少人看她的眼裡隻有厭惡。
江嬋說,“這個禍害不除,咱們村的女娃子都要倒黴。這不是人的玩意兒,娶個兒媳婦回來被她折騰沒了,她還敢盯上我家閨女,要不是我家閨女機靈,又有石頭幫忙,就要被她得逞了。
我家閨女才多大,我能容得了她嗎!”
攔著江嬋的幾個人中,當時就有好幾個人鬆開了力道。
沒有給王臘梅說話的機會,江嬋扯著嗓門繼續道“她肯定不止盯我一家,家裡有姑娘的要當心了,誰願意讓自家姑娘去給她王臘梅當牛做馬的,就當我放屁,不願意的就鬆開我,讓我為羅家村所有姑娘除了這個禍害。”
所有攔著江嬋的都鬆開了,可見江嬋又要去拿鋤頭,有個年紀大的人就勸,“彆為這麼個人做傻事,你要殺了她,自己也要給她償命,何必呢?”
有人跟著勸,“就是啊,你情願為這麼個東西,舍下自己兩個孩子?”
這塊鬨起來的時候,就有人去叫村裡能做主的人,半道看見下衙回來的羅沙他們,也一並叫了過來。
這會兒幾個人到了門外,卻被一圈圈圍觀的人擋著擠不進去,“快讓讓,老叔和差爺來了!”
硬喊出一條路,幾人才能擠進去。
圍觀群眾看到所謂的差爺,笑道“還以為衙門那邊真來人了,原來是阿沙和四狗。”
“嘿這話就不對了,四狗他們就是衙門的人。”
外層的人小聲議論,裡麵的人也跟剛來的幾位說明情況。
“怎麼了怎麼了!我就說了幾句話,有把她怎麼樣嗎?”王臘梅坐在地上,用屁股躍動,“你這個瘋子,砸我的門,還把我的手打斷了,賠錢,賠我十兩銀子,否則我就把你告到衙門!”
“我賠你一條命!”江嬋被激的舉起鋤頭就要砸。
還好被旁邊人攔住。
“我們就在這裡,省得你往衙門跑。”羅沙悄摸在羅三木背後輕拍了一下,又在院子裡找了一把凳子扶正,讓村裡老人坐下。
“王臘梅,我跟羅四現在都是衙門的人,村裡的事情我們有權管,老叔也在這裡,所以你也彆鬨,有事咱在這裡評完,省的你到衙門告狀,還要挨板子。”
“我挨什麼板子,是彆人打了我!”王臘梅隻關注她想聽的部分,也隻會對這部分做出回應。
同在一個村住了這些年,羅沙對這個人也有些了解。
之所以要在這裡說,不是要跟王臘梅講道理,而是要顯示他的公正和威嚴。
“你不要叫!”羅沙用比王臘梅還高的音量嗬斥她,“難道聲音大就有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