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塵兮閒庭案!
曲老夫人正欲抬步離開,杭之彤忙高聲道“老夫人,我們有錯應當受罰,可是,從兮她將我和妙之推下湖,想害我們性命,就不該受罰嗎?老夫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曲老夫人皺眉“不是你們自己故意掉落湖中,想陷害從兮嗎?”
杭之彤急道“老夫人,殺貓的醜事我們都認了,如果是我們自己落水,我們一定招認,可確是從兮推我們落水的,湖水這麼深,我們又不會遊水,不知道從兮是不是對我們起了殺心?”杭之彤說著怒瞪向從兮。
曲妙之忙怯怯點頭回應“是,是從兮發怒推我們落水的,我們雖有不對,也罪不至死吧?從兮她竟想殺了我和之彤,對了,他們應該看到了。”曲妙之指向先趕到的幾個仆從。
從兮暗忖‘詭計被揭開,還能一個故作羞怯,一個故作坦白,繼續你來我往,你遮我掩,演下一場戲,這兩位真不是善茬。’
曲老夫人望向那幾個仆從“你們可看到二少夫人推三小姐、杭小姐落水?”
幾個仆從猶猶豫豫道“我們趕來湖邊時,是遠遠瞅見二少夫人高舉左手,好像推了杭小姐一下。”
曲老夫人望向從兮“從兮,既然這麼多人看到你推妙之、之彤下水,你可承認,可願受罰?”
蘭初上前欲辯解,從兮將蘭初拉回“祖母想如何懲罰從兮?”
曲老夫人“她們嫁禍誣陷你,你心中不忿,想要懲戒她們一下,本也無可厚非,不過也要講究方式,天涼水深,若救援不及怕會有意外,就罰你也到祠堂跪一天,午夜回去。”
從兮還未開口,曲夫人嚷喊“不行,進曲家祠堂就是曲家人了,她不能進,她推妙之、之彤落水,若是施救晚了,或許妙之、之彤就沒命了,不能這麼輕罰她。”
曲老夫人“我還沒死,曲家還是我做主,就這麼定了,從兮?”
從兮頓了片刻“好,落水一事無法再查證,既有人證,我也無法替自己洗冤,從兮願意受罰。不過我不喜歡被人冤枉。”從兮話音剛落,已快步趕至杭之彤身前,伸手抓住杭之彤衣領,用力提起杭之彤,猛力一推,杭之彤摔向湖麵,眾人還在驚愕,從兮又閃至曲妙之身前,伸手抓住曲妙之衣領,用力提起曲妙之,猛力一推,曲妙之也摔向湖麵,咚咚兩聲落水聲傳來,杭之彤、曲妙之立即在湖水中撲騰掙紮。
從兮淡定轉頭望向還在愕愣的眾人,平靜道“我現在不冤枉了,這才是罰有應得,我去祠堂罰跪。”
從兮說著轉身便走,蘭初、從然忙緊跟其後,剛走幾步,從兮又回掃視一眼眾人道“那個誰嗯,雲閒,祠堂怎麼走?”
雲閒哈哈笑了兩聲道“從兮行事,果然有趣,跟我走吧。”
雲閒引著從兮快步離去,曲在塵、曲老夫人望著從兮,目光意味深長,卻都沒說什麼。曲夫人瞅一眼從兮,正想開口訓罵,又想到曲妙之、杭之彤還在湖水,慌忙喊人跳水救人。
午夜,蘭初攙扶著從兮,拖著困倦身體回到悠雲苑,發現雲閒、從然還坐在飯廳,桌上放著幾道清淡飯菜,從兮“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飯菜涼了嗎?”
從然忙站起身,也攙扶著從兮在桌旁坐下“姐,你沒事吧,就跪了一下午,怎麼看上去這麼疲倦。”
從兮揉一下膝蓋,抓起筷子,扒口飯,邊嚼邊道“什麼一下午,從中午到現在,一整日了,又累又餓,膝蓋還痛。蘭姐姐,你彆站著,也快坐下吃飯,雖然你沒跪著,也一天沒吃飯,不餓嗎?”
蘭初聽到,也坐在桌旁用飯。
從然擔憂道“姐,你與曲小姐、杭小姐一起在祠堂罰跪,她們沒再為難你吧,還有,老夫人後來又懲罰你了嗎?”
從兮咽口飯“老夫人一直派人盯著我們,蘭姐姐也一直在旁邊守著我,杭之彤、曲妙之怎敢在祠堂鬨事。曲老夫人已經罰過我了,還罰我做甚?”
從然“你後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又把她們推下水了,我以為曲老夫人會重罰你?”
從兮抓著筷子叩擊了一下從然額頭“什麼又把她們推下水,就推那麼一次,所以我接受懲罰了。”
從然抬手揉了揉額頭道“我知道,可是曲老夫人他們不知道啊,她們應該認為,先前就是你把杭小姐、曲小姐推下湖的,真的沒再罰你?”
從兮“嗯,我推曲妙之、杭之彤下湖後,曲老夫人應該明白,我前次是被冤枉的,沒再罰我。”
從然“那就好,姐,眾目睽睽之下你還真敢?”
從兮“杭之彤、曲妙之不知悔改,欺軟怕硬,總要讓她們知道你姐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然,以後在曲家不是時刻受她們擺布,不說她們了,你們呢,回來很久了?”
從然“也沒太久,槿橋夜市車水馬龍,真挺熱鬨,亥時才散。雲大哥製作的燈籠很受歡迎,我們將燈籠售儘才回來。”
從兮“雲公子今天進財不少吧,真羨慕,彆忘了,你還欠我們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