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咱們不認他們有啥法子?況且是他們先要拋棄糟糠之妻的,真鬨出來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有臉麵追究。”
打從嘗過那從未見過,看著就是晶瑩誘人,還甜的無比純正的白糖之後,族長夫人看著趙果兒的眼神就跟看見金娃娃一樣。
見田長興竟然還在那顧忌這顧忌那的,她不由就是翻了個白眼。不等田長興說完就顧不得往日裡,無論如何當著外人都要給他留足麵子的做法,就是打斷他,滿是不屑的道。
沒錯,就是這果真是嚴家的方子,日後他們要追究,這糖方子,無論如何他也一樣是要留下的。
其實不用自個夫人說,話說一半,田長興就也反應過來了,猛地就是頓住不再繼續。然後開始專心思索,該怎樣才能用更靠譜的法子讓小田氏帶著趙果兒和離,回到田家村。
“族長爺爺,這方子說起來同嚴家並無太大關係。是我看了我爹的書,自己偷偷琢磨了許久才琢磨出來的。原本我想拿著它賺了錢,也能讓我娘親再不用沒日沒夜的乾活繡花,把眼睛都給熬壞了。誰知道,我爹和祖母竟然能夠那樣狠,為了銀子能想出來那樣的毒計,要置我娘親於死地。”
不管提起來多少次,趙果兒都忍不住恨意上湧,恨聲道“既然他們不慈,那也彆怪我對他們不孝了。這方子是我琢磨出來的,他們還不知道。與其留在嚴家便宜了他們,不如給了田家,也算是替我娘親報了田家的恩。除了給族裡的五成份子,剩下的五成,我和娘親留一成,再孝敬外祖父一成半。剩下的兩成半就用來請先生,再買些紙墨筆硯,供給族裡願意上學堂的人讀書識字用。”
“這方子,果真嚴家人都不知?”
真照著趙果兒這樣分,那算下來,這方子的收益就是有足足七成半都在族裡了。
心跳的越發興奮劇烈起來,田長興迫不及待的追問確認。等看見趙果兒再度肯定的回答之後,他猛地“哈哈”笑了起來。
隻是,才隻笑了兩聲他就意識到不好趕忙收住。
隨後再看向趙果兒的眼神已經變得格外的和藹起來,語氣也親近了許多“好孩子你放心,你娘是田家族裡出去的,哪怕是嫁人了那也是咱們田家的族人。她受了委屈要和離,眼看著婆婆不慈,擔心留下孩子要受大磋磨,想著也一同帶回來,這是人之常情。他們嚴家敢這樣敗壞我們田家女的名聲,真要是鬨起來,就是鬨到縣尊麵前,我們占著理也是不懼的。”
田長興越說越發顯得的義正言辭。仿佛之前隻想要推脫,隻打算著隨便派個人跟去嚴家,隻求能夠不叫小田氏被沉潭就足夠仁至義儘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他這樣,趙果兒隻當自己失憶了並不計較,重新又是提起來自己的那能夠給娘親證明清白的辦法。
“那法子萬一不成可怎麼好?”
這一次田長興倒是顧不上說趙果兒胡鬨了。想著趙果兒就連白糖的方子都能搗鼓出來,敢那麼說指定不會是在胡鬨。
不過,這畢竟事關重大,田長興想到這事不成會有的後果,無比擔憂的道“咱們彆是反而給他們送了把柄去?”
“您放心,隻要到時候您提出來的時候,除了一盆濁水,彆忘了再搭一個空水盆就行了。不瞞您說,那也是我書上學的,保管萬無一失。”
趙果兒自信的堅持。
“你都能從書裡學到。若是萬一你爹也恰巧學了,那不是一下就給揭穿了?”
知道趙果兒是有本事的,族長夫人同族長得想法差不多,不再覺著趙果兒的這話會是胡鬨,立刻就想到了另外的可能後憂心仲仲的問。
“不怕。”
趙果兒擺擺手,信口就是胡說道“那是本雜書,買書時送的添頭。我爹壓根就不看,就差沒給拿去墊桌腳用了。”
彆人聽了都信以為真,唯獨小田氏“……”
她滿是疑問的看趙果兒,看她說的就跟真的似的。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家裡真有那麼一本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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