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她睚眥必報。
謝南醉笑著說出這番話,風信隻能強壓著怒火,壓低腦袋“多謝南公子教誨!”
“談不上,談不上。”謝南醉連忙擺手。
楚西宸也看夠了這場鬨劇,“南公子的意向本殿清楚了,既然南公子誌不在此,那就隻能等他日再來請南公子了。”
“很快。”謝南醉輕聲道。
楚西宸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和殿下很快會再見的。”
畢竟西澄國那位大皇女耐著性子等了他那麼久,如果到最後沒能如願以償,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西宸這下知道自己沒聽錯,眉頭不由得輕皺。
他想問謝南醉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人,謝南醉的話算是變相提醒他。
至於能不能查到什麼,就是他的事情了。
再問失了分寸。
“下次再見,希望南公子不要拒絕。”楚西宸道。
“一定。”謝南醉答應得乾脆。
得了準信,楚西宸沒再多言,轉身離開。
馬車在謝南醉的注視之下一點點駛向遠方。
直到完全消失,她才轉身進府。
踏入府中的那一刻,謝南醉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出來。
“那個風信的舌頭我不喜歡,割了吧。”
無人回答,但這事,一定會有人去辦。
人人都知道,謝南醉哪裡是不喜歡這條舌頭,是不喜歡這條舌頭替彆人說話。
楚西宸是沒說,但那話就是替他說的。
——
在衿州待了三個月的活閻王總算離開,整個衿州的百姓都鬆了口氣,其中屬澤城百姓最開心。
因為楚西宸他們遭受了太多無妄之災。
此刻京中,六皇子一黨參楚西宸的折子早已堆積成山。
南漓皇楚胤運皺緊著眉,翻看著奏折上寫,這些事情多少都有誇大的成分。
可他清楚,這些事情楚西宸都做了。
一想到此前為楚西宸鋪墊了那麼多,卻被這一遭衿州之行破壞了七七八八,楚胤運心裡頭便憋著一股火。
“傳朕旨意,命九皇子回京後立即進宮,接待西澄使臣的消息半點風聲不許傳入他耳中,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
“另外,宣太醫院院首到皇後宮中,就說她病了需要靜養,任何人不許去打擾她。”
“奴才遵旨。”
……
王成領了旨從太極殿內走出來,感歎一聲往坤寧宮走。
小太監蘇和跟在他後頭,聽見自個師傅歎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師傅,皇後娘娘沒病呀,怎麼陛下他……”
王成瞪了他一眼,“陛下說有,那便是有。”
“那這事跟九皇子回京有關係?”蘇和絲毫沒有被師傅的舉動影響求知心。
王成搖了搖頭,“隻有皇後娘娘病了,六皇子才沒了出主意的人。”
陛下他到底還是疼自己這個兒子的,隻是這九皇子,未必肯照著走陛下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