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哪裡是要討回公道,分明是借機開戰。”
一旁的顏刻月不屑輕嗤一聲。
對於她的反應,謝南醉倒是起了幾分興趣,“不知道還以為他的舉動開罪了你。”
顏刻月落針的手頓了頓。
“哪有,隻是看不慣上位者隨意興兵動眾,苦都還不是百姓。”
她的解釋很合理,謝南醉聞言笑笑,深邃的眼眸之中,倒映著眼前這位嫵媚美人的身影。
注視良久,久到顏刻月落針的動作越來越慢,慢得實在異常時,謝南醉才開口。
“這戰打不起來的。”
“為何?”
顏刻月幾乎是立即抬頭追問。
猝不及防對上了謝南醉的目光,讓她下意識的又低下頭去。
“我、隻是好奇。”
“知道。”謝南醉唇角的笑意愈發濃,“因為西澄國國庫空虛。”
這件事情,是謝南醉在派人去了西澄國之後才知道的。
西澄國國庫空虛,這也是近年來西澄國與南漓國遲遲沒有什麼大動靜,隻是小打小鬨的原因。
而謝南醉選擇要了十洲的通行令也是這個原因。
國庫空虛是西澄國的死穴,他日蕭褚修登基,就是他的死穴。
隻要她吃定了這點死穴,蕭褚修奈何不了她。
此次謝南醉出行,帶走的隻有潛山衛一百精兵,全都是她挑選出來的,完完全全受她“掌控”。
一百人加上顏刻月,整個隊伍一共一百零二人。
一個月後,西澄國十洲大地上出現了一個名為青衣十三樓的勢力。
起初,人們並未在意。
……
十洲的本名並不叫十洲,而叫青州。
一百年前,西、南兩國大戰之後,青州這片土地出現了十戶封侯。
曆經數年青州割據,十戶侯各自為“王”,青州被百姓稱為十洲。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西澄國的國庫再沒有充盈過。
此次謝南醉踏上西澄國的土地,第一站選在了十洲最南一洲,也是十侯裡現在最差勁的的恭城。
恭城,原本是三城合一,在初代十侯裡占據了重要的地理位置,恭城的侯爺姓雷,叫雷豹。
人如其名,他性情暴躁,遇事不決張口罵娘,初代十侯裡除了他自己本人,其他九個人全被他得罪了個遍。
等到他撂挑子不乾的時候,留下來的就是滿地的仇人。
他給兒子起名雷勇,但雷勇一點也不勇,反而稱得上二代裡最不出色的一個,為人膽小怕事。
世襲侯位二十年,被搶走的地盤已經快達到恭城三分之二。
近年來,示弱不斷,也頂多是讓鄰居消停兩天。
謝南醉選擇在恭城,是她篤定了沒人會一直想被打壓,這位雷侯爺會需要她的。
不過在找這位雷侯爺合作之前,她需要先有足夠的資本。
於是來到恭城的第二天,謝南醉戴上帷帽,與千澈來到恭城青汾路。
青汾路,是恭城最繁華的街道,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每日出入這裡的恭城權貴占據八成,談合作需要排場的,也大多選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