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並未關上。
小廝眼看著侍女跑進屋去,然後屋內傳來一聲驚呼。
院內侍奉的侍女聽見動靜全都跑了過去。
侍從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快步跑進去查看。
於是順著屋中一眾侍女所看的方向望去,侍從愣了一秒,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周夫人的院內一團亂,在看完過程周夫人被發現的全過程後,謝南醉就帶著梅間月先行離去。
兩人回到院中,虞次安不知何時辦完事回來,癱坐在椅子上。
聽見兩人回來的動靜,他抬了下眼皮。
“你去乾壞事了?”
虞次安開口第一句話,就帶著些許篤定的語氣。
兩人雖然是一塊進來的,但虞次安半點沒有懷疑梅間月跟謝南醉一塊乾的壞事。
直到他話音一落,梅間月比謝南醉先做出回應,雙眼難掩興奮的點點頭。
謝南醉眼看著虞次安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乾壞事帶著個孩子乾?”
“次安哥,我不是孩子。”梅間月一本正經的否定。
虞次安與他對視一眼,一瞧見那雙本來清澈無比的眼睛裡透出從未有過的神采,他就覺得一口氣上不來。
“你彆說話。”
“哦……”
梅間月老老實實應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
雖說有武功傍身扛著趙生在王府裡跑了一圈不累,可在屋內布置的時候,屬實是讓他累得夠嗆。
虞次安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又問謝南醉“你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將中了藥的兩人疊羅漢去了。”謝南醉輕描淡寫的回答,眼看著虞次安剛剛拾起的表情再次破裂。
“你……”他抬手扶額。
這種事情雖然出自一個女子之口過於驚駭世俗。
但在虞次安看來,沒有什麼是謝南醉乾不出來的,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
可問題是,她乾這事帶著梅間月?
以梅間月這些日子在她身邊受她差遣的樣子,他不難猜出可能疊羅漢這事都是梅間月代她乾的。
“很好玩的次安哥,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屋裡已經被發現了,還是寶台王身邊的侍從看見的。”
前來請周夫人去見寶台王的,正是早些時候,請他們三人去見寶台王的侍從。
被寶台王的侍從親眼見到,周夫人算是完了。
“已經被發現了?你乾的?”虞次安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第一時間懷疑到謝南醉頭上。
怎料謝南醉雙手一攤,“與我無關。”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
畢竟那夜扒屍,為的就是在離開沿途中在海天峰各處留下趙生與周夫人的人的罪證。
他們兩個知曉辦事不成後肯定會清理掉屍體。
可海天峰那麼大,他們卻無法清理掉所有留下的罪證。
那陣仗太大了,會引起江宰的注意。
在江岸聲昏迷之後,江宰就派了人去查,如今也該有一個結果送回來。
江宰知道殺害他大兒子的人居然是在自己麵前一直溫柔小意,體貼入微的夫人。
一時間怒不可遏,派人前來召周夫人。
讓他沒想到的是派來的人會撞見這苟合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