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被貶虐文的瘋批當上女帝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從殿門處再次轉移向謝南醉等人所在的位置。
罵人的那位將領聽到太監尖細的那一聲“太後駕到”時,酒已經醒了大半。
開口的幾人全都繃起一張臉。
同意他說話的那位將領眼中滿是懊悔。
在這必須得有一個人做出回應的情況下,幾名將領麵麵相覷,一人正欲上前。
謝南醉卻搶先一步,起身回話,“回太後娘娘的話,是臣剛剛同將領們說起幼年時鄰家主人被殺的事情,諸位將領為主人家打抱不平呢。”
將領們顯然沒想到謝南醉會開口,一時間都望著她。
盧令泱也順著望去,在看見那張麵容時眼中劃過一抹驚豔,又很快引下,化作一抹端莊得體的笑。
“哦?淵政王不妨同哀家說說,這主人為何被殺?為何會讓他們如此生氣。”
她邊說邊帶著魏煦走上前。
將領們紛紛讓開路來,眼神不斷在盧令泱和謝南醉身上來回瞟。
謝南醉頷首,好似複述般回答“這殺人者乃是主人家在路邊撿來的乞兒,身體殘缺不全,主人家心善將人留在府中伺候,數年後主人突然暴斃,留下幼子和一位柔弱的夫人,那乞兒趁機奪了家產,直到數年後幼子長大成人,為父親報仇,殺了那乞兒。”
眾臣聽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歎謝南醉之大膽。
她這話裡頭影射的分明是宋麓舟。
誰都聽得出來。
盧令泱也不例外。
謝南醉還沒完,拋出一記驚雷,“那乞兒死前還道早知今日,當年便不該一時心軟留母子二人性命,以致如今絕境。”
盧令泱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話也是宋麓舟如今所想。
他很早就想殺了她與魏煦,在他的權力無法繼續擴大時,他們母子這兩個絆腳石就不該存在。
“還真是死不悔改。”盧令泱說著垂下眸,溫柔的撫摸魏煦的腦袋,“可憐稚子無辜,為父隱忍多年終於報仇,當真是可悲可歎。”
她這話是對著魏煦說的,也是對著百官說的。
魏煦見盧令泱傷心,立即握住她的手蹭了蹭,稚聲道“母後不難過。”
“嗯,母後不難過。”盧令泱應道,目光落在罵人的那位將領身上,“雖是出於憤怒,可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些,莫要將這等汙言穢語搬到大雅之堂。”
“是,微臣知錯。”將領低頭認錯。
盧令泱說完了他,這才抬眸與謝南醉對視。
四目相對,她對謝南醉這張臉越發滿意,尤其是在謝南醉今夜送了她這份大禮的情況下,就更滿意了。
“淵政王,你很好。”她道。
“謝太後誇獎。”謝南醉笑吟吟應下。
盧令泱牽著魏煦走到上方落座,目光一直停留在與人談笑風生的謝南醉身上。
慶功宴少不了歌舞姬,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舞姬身上穿著的綢緞好似落日映水,波光粼粼。
有絲竹聲掩蓋,剛剛幾名將領也可以放心跟謝南醉說話。
“剛剛多謝王爺開口解圍,否則我們兄弟幾個恐怕要不妙。”一人道謝。
另外一人則是神神秘秘的壓低聲問“王爺,是真有你說的那件事嗎?”
他這好奇的樣子下一刻便被好友扇了後腦勺一巴掌,“你這家夥!”
謝南醉連忙抬手製止他來第二下,“有是有,不過事實截然相反,那乞兒原是夫人的情夫,二人故意做局,讓主人家引狼入室,不料什麼都不知道的幼子親眼見父親被殺,嚇瘋尖叫,被情夫生生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