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醉沒想到居然還跟中溯扯上了關係。
“景澤川乃是中溯七皇子,當年他千裡迢迢來找做夜天行合作,結果中途齊家人撞見了這一幕,除了生病送去城裡治療的幼女,齊家三口全死了。”
“他們沒有斬草除根?”謝南醉疑惑。
“他們下手了,不過當時醫館裡有個歲數相同的女孩子病死,被那丫頭調換了屋子,她逃過一劫之後,梁家二少梁喜出手保住了她,並替她改頭換麵。”
“幫她的理由是什麼?”謝南醉問。
“梁家一直以來與夜家勢如水火,是敵對關係,夜天行搭上了中溯皇室的船,近年來勢力擴大數倍,梁家想培養這丫頭去殺了夜天行。”
謝南醉了然頷首,已經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她身旁的梅間月卻怔然地看著冊子上有關這件事情的記錄。
為了方便看見的第一時間能夠想起這件事的細節。
冊子上記錄的十分詳細。
齊家三口人怎麼死的,死狀如何,都記錄得清楚。
梅間月的手攥住冊子一角,身子輕顫,似乎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因為謝南醉的存在,女子對這件事也格外上心。
“當年齊家小幺被梁喜帶入地下城之前,將一枚戒指典當給了典當行,沒要錢財,就留了一封信,要典當行日後見到一個姓梅的公子的話,便將信交給他。”
“典當行在哪?”謝南醉立刻問道。
“典當行去年就已經沒了,楓林閣接管了他們的東西,還請您稍後,我這便去取來。”
女子十分上道,不等謝南醉開口,就將冊子交給謝南醉,快步跑了出去。
包間內一時之間隻剩下謝南醉和梅間月兩人。
梅間月望著冊子失神良久。
謝南醉則看著相關的記錄,將當年之事串聯起來。
若說先前,她認為夜天行動手是因為覺得她有意侵犯他的領地。
那麼現在多了景澤川這層關係,性質就不一樣了。
得找個機會看看,既然存在威脅,那就儘早消滅乾淨。
謝南醉想著,女子已經取到了東西,雙手捧著個小盒子走進來。
“因為這枚戒指我們查過來曆,是從前白濱梅家的家輝,戒指邊緣的紋路代表這戒指是梅家主家的人,據閣中所知,梅家如今僅存於世的是有一人,名喚梅間月。”
女子邊說這盒中東西的來曆,邊將盒子遞給謝南醉。
謝南醉則遞給了梅間月。
“打開看看吧,或許她有什麼想告訴你,亦或是有求於你。”謝南醉輕聲道。
梅間月眼眶通紅,接過盒子走到一旁去,緩緩打開。
盒子裡放著熟悉的那枚戒指他並未去看,而是拿起信拆開。
謝南醉與女子並肩站著,看梅間月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信。
他久久未回神,謝南醉也沒有著急催促他。
站在謝南醉身側的女子突然開口,“不知樓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謝南醉本也有話要問,既然人家先說,就免了她親口問。
兩人朝著隔壁走去,女子一進屋,便朝著謝南醉揖禮,補上了原本沒有的禮數。
“這是何意?”謝南醉問。
“陛下的身份閣中是曉得,所以小人想提醒陛下一句,您的行蹤不知是誰暴露給了西澄皇,而西澄皇將這個消息賣給了中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