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儒雖會騎馬,但是從未上馬狩獵過,是以便推辭不去。
而江承徽也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是隻會騎馬。
正好,兩人將莊子裡為數不多的馬讓出來給了彆人,二人便在從莊子慢悠悠的走向母山。
二人腳程慢,邊走還邊探討幾句學問。直至日頭漸盛,二人才走了一多半的路程。
正走半道呢,忽然瞧見一人騎了馬快馬加鞭的朝著二人的方向飛奔而來。
江承徽一眼便瞧出了馬上人的衣著是將軍府的,上前揮手攔下詢問。
“發生了何事?怎的如此焦急?”
馬背上的人見是江承徽攔了馬,心中焦急暫緩,將江莞玖的事三言兩語彙成一句話,語速急迫。
“九小姐在山裡失蹤了!小的去莊子上叫人!”
這人赫然是跟著江莞玖的那個府衛。
此話一出,路邊站著的二人麵色都變了。
“去,叫完人你立即回京調人來尋!”說著,江承徽將腕間的那串檀木珠串摘下遞給那府衛,那府衛一把撈過。
“也去我府上召集人一起過來。”
那府衛一拱手,立即揚鞭離去。
江承徽與盛儒麵色都極其不好。
尤其是盛儒,嘴唇抿得發白,眉頭皺得死緊,眼底毫不掩飾的擔心之意。他隻覺心臟好像被利器狠狠刺了一下,麵色有些發白。
在江承徽與那府衛說話之際,盛儒率先疾步朝著母山奔去。
江承徽吩咐完府衛,也立馬跨步疾跑跟上。
好在二人本來就離母山不遠了,疾速奔跑下不多會兒便來到了母山山腳下。
山腳下站著沈舒窈與蔡佳,二人麵色都很不好看。
“為什麼綰綰會失蹤?”
“人在哪裡失蹤的!”
剛停下腳步,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朝著沈舒窈發問。
“不知道……我們是與綰綰走不同方向的……我也是才知曉綰綰不見了……”
在對上江承徽的眼睛後,聽到他好似是在質問她的話,沈舒窈有些愧疚的垂目低語,心頭有些不舒服。
手落在身側揪著自己的衣裙,垂頭不敢看江承徽,就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江承徽輕抿唇瓣,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在質問她,心中升起一抹懊惱。看著麵前沈舒窈垂下的頭,他有些詞窮地解釋著。
“我知道……是我語氣不好,我……”
說著,便想抬手揉揉麵前低垂的腦袋安撫一下,又察覺到自己的意圖,手上動作硬生生在身側止住。
這邊盛儒已經麵色冷沉的在詢問蔡佳了。
“九小姐朝哪個方向去的?”聲音冷得人發顫。
蔡佳身子被這聲音凍得一抖,隻覺周身溫度都冷得人瑟瑟發抖。
抬頭對上了盛儒那深邃如深淵般的寒眸,蔡佳的聲音都帶了幾絲害怕的情緒。
抬手指著江莞玖離開的方向。
“那,那邊……綰姐姐朝那邊去的……”
“多謝。”蔡佳聲音方落,盛儒立即朝著她指的方向而去,踏出幾步後,冷冷的傳來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