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樹上蹲著的那個應當是友軍後,江莞玖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囑咐一下小八多多注意一下就好,把自己的偽裝弄好後便優哉遊哉的下樓去吃早食了。
早食吃一半,出去溜達的張予生便背著手回來了。整個人放鬆的很,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跟著江莞玖一起偷跑出來的人。
此時在藥廬裡張予生的徒弟一臉茫然不解師父你走了好歹告訴徒弟一聲啊!我是你徒弟啊!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用完了早食,驛館的人也給馬兒喂了馬料,江莞玖二人便重新出發上路了。
依舊是江莞玖駕馬,馬車速度不快不慢的在官道上行駛。
江莞玖沒打算這兩天與江承弋和容琛的隊伍碰上。
她打算過兩天再全力追上去。
賑災隊伍雖然人多車輛也多,但因著皇命整體車馬的速度也不會太慢,兩天下來,少說也得走出一百五十多裡的路途了,那時他們早已遠離了京城。
屆時她再追上去加入隊伍,江承弋就算知道了她偷跑出來,也不會放心讓她就這麼回去的。
與大部隊一起去昌平,總比她與張予生兩個人一起去來的放心。
這般想著江莞玖趕車的速度也不快,待江莞玖晚上到了一個新的小鎮歇腳時,賑災的隊伍早已到了南邊離京城第二近的城裡了。
而受著傷還坐著馬車來找媳婦的人,因為有著明確的目的地,也已經漸漸逼近了。
商陸看著因著馬車顛簸而被震裂了傷口,正忍著疼的盛儒。
看著他胸口那滲出鮮血的紗布,有絲絲紅色從衣裳滲透而出,沒忍住嘖嘖兩聲。
“嘖嘖,你是想讓你媳婦兒看著你這慘樣子然後心疼你是不是?好心機啊!”
盛儒此刻右胸膛正疼著,隻冷漠的掃了一眼,不欲理會商陸話語中的調侃之意。
他還氣著昨夜這人從背後紮暈他的那一針,耽誤他找人了。
閉眼調整了下呼吸,想借此緩解一些疼痛。
反正他不說話,商陸也能在那裡自說自話,煩人的很。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見盛儒不理會他,商陸反而更加來勁了。
挪了下屁股坐的離盛儒更近了些,而後滿眼的求知探索。
“跟我說說唄,你看上的女子是何等的人物?她是哪裡入了你這塊大冰塊的眼了?我問過了十一,十一隻跟我說那女子是將軍府的小姐,性格刁蠻跋扈的很。我又不是京城的,我哪裡知道他說的是誰?”
“閉嘴。她性格極好,待我極好。”
盛儒睜開了眼,皺了眉冷眼看著商陸,眼中的不滿呼之欲出。
又透過車簾,冷眼看著車廂外正駕著馬的十一,冷聲開口。
正在外趕著馬車的十一耳聰目明,聽見了車廂內商陸說的這一番話,隻覺背後一涼。
而後就聽見了裡頭傳來他主子涼薄的聲音。
“到地方後自罰。”
“是。”
十一頭皮一麻,心裡頭暗罵了商陸兩句。
“宿主,跟著你的人變成了兩個了。”江莞玖正趕著馬車去找客棧入住,小八忽然在她耳邊說道。
“沒事,友軍就成。又不是來抓我回去的。”江莞玖不在意,抬眼瞧見了不遠處有一家客棧,便趕馬上前去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