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弋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你也不準去。”
笑話,這小子可是太子找了十三年的弟弟,他沒強硬讓這小子滾回京去就這麼陪在他妹身邊一路南下,已經是大度了。
現在這小子就給爺乖乖在漳州這地界當個吉祥物鎮著吧,彆忘了這小子隻要沒回京,這刺殺也是少不了的。
進了漳州這刺殺應當就沒有了。畢竟現在的漳州,一旦染了時疫沒有根治的藥方,那也是一個死字。
那些刺客應該隻在漳州城附近埋伏著,不敢進入漳州。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
這小子還是乖乖找個清淨地方待著吧,萬一出了什麼事,和太子的合作就該崩盤了。
江承弋瞧了眼十一。
“看好你主子,彆讓他亂跑。”
說完還不待盛儒做出回應,順手拎起商陸的後衣領便帶著他隨洪剛一起離開了。
商陸忽然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我自己會走……”沉默幾息,商陸默默開口。
江承弋這才反應過來,鬆了手。
“抱歉,習慣了。”一下子代入揪著老二後脖頸上台子切磋那動作了,主要是這兩貨後脖頸都好拎。
“???”
神特麼的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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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晉京的江承鈺正在看著大哥寄回來的小妹與他一起快到漳州的信箋,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忍不住偏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啊~秋!!!”
江承鈺一手揉著發酸的鼻子,一手捏著信箋,微蹙著眉,心中思量著。
誰罵他?
還是綰綰念叨想他了?
反正不可能是大哥。
江承鈺耷拉下臉來。
一個個的,都不在家,本以為他日子會好過些了,可是誰曾想,他娘現在是一邊擔心大哥小妹,一邊磋磨他啊!!!
江承鈺就很無語
是親娘,又不敢頂撞上去,怕祖母拿拐杖敲他,怕他娘去祠堂請家法,更怕老頭子到時候回來劈了他。
大哥~綰綰~快回來吧!
你們的親親弟弟(二哥)好想你們啊!
————
江承弋離開了,原地留下江莞玖和盛儒麵麵相覷。
“先休整一下吧,等江大哥回來再問清楚吧。”
江莞玖也點了頭。
“隻能如此了。”
二人並排進了驛館,各自由侍從帶著去了各自的房間。
——漳州太守府邸內——
“大夫,佟大人情況如何了?”容琛臉上捂著麵巾,站在佟太守所在滿是艾草熏味的院子中,朝著屋內給太守把著脈的大夫問話。
大夫搖了搖頭。
“不太樂觀,我開的藥方失效了。大人病情又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大夫說著,擼起佟大人的一隻衣袖查看著。
“好癢……”躺在床上發著燒的漳州太守皺緊眉頭,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去撓身上發癢的地方,雙手用力抓著床榻兩側,額角的青筋都隱隱凸顯了出來。
“大人千萬忍住,絕對不能將水泡撓破!小人再去給大人配一些止癢的藥膏來。”
大夫皺著眉檢查了一番,心中又沉了些許,讓人看著彆讓太守去抓癢,自己迅速來到一旁桌邊準備好的草藥快速搗著藥汁,又加了幾味藥進去,調出一小碗黑乎乎的藥膏,用拭子揩了些慢慢抹在露出的那節手臂的小水泡上。
隨著抹的次數增多,佟太守的麵色漸漸放鬆了下來。
可是大夫的麵色卻是愈發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