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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溫故應說出了他的打算“我打算把這兩棵樹分開,看看會有什麼變化。隻剩二十幾天了,來不及慢慢探究真相了。”
“這兩棵樹,看著很正常,一棵在陰麵,一棵在陽麵,而長餘花開在中間。”溫故應拔出了他的劍,他劃下了禁製,“金兄,你與李兄站在外麵,關注天音壺的變化。李兄,現在你可以去看這朵花的本象了,看清後,告訴我。冠師弟,請你為我護法。”
溫故應沉聲安排著。
劍柄上紅色的寶石中,如有一片片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
劍氣揮灑而下,綠色的樹葉與金色的陽光被切得破碎,糾纏在一起的樹枝頃刻分離,花枝與水窪傾斜而下,但在水滴快要落下的時候,一切靜止了下來。
李川凝神細看,再次看到三條波紋順著漣漪的變化在起伏湧動,起伏的弧度是不同的,在不停地抵消與重構,但依然有能量逸散出來,逸散的能量猶如一團團雲,其中有極少一些染著淺黃色的絮狀物。
在擴散之前,雲團就消散了,而有一些絮狀物,落在花瓣上,留了下來。
他試圖去看長餘花,看到了蕩漾在波紋中的花上出現了一張臉,是人的臉。
李川聽到溫故應問他“李兄,你發現什麼了嗎”
李川快速說了一遍。
“三種力量,金兄,天音壺有變化嗎”溫故應又問。
“暫時沒有。”金熔回答。
“我要捕捉那些雲團,李兄,請你為我指引方向。”溫故應說。
李川顰起眉來,片刻後說“我看下,我說切的時候,你切了試試。”
“好。”
李川聚起目力去看,感受著湧動的節奏,嘩啦啦,嘩啦啦,身體中的血液似乎也湧動了起來,頭皮發漲,眼睛充血,心臟快速得跳動,終於他抓住了節奏,說“切。”
劍鋒幾乎在同時迅疾地劃過水珠,細小的漣漪在劍身上蕩開。
其中的兩條波紋斷開了。
空。
李川感受到一種巨大的空曠的感覺,仿佛身處在一個無窮無儘的深淵中,就連自身的存在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隻有永無止境的寂靜在不斷地擴散。
這時耳邊爆發出了強大清脆的聲響,將他的神智拉了回來,是天音壺發出的聲音,李川用力擠了下眼睛,眼前的景象終於恢複了過來。
溫故應用劍接住了一團雲,幾條火焰鎖住了它。
“心淵裡果然出現了變化,”溫故應指著雲團的一角,那裡有一些很少的絮狀物,“就是這個。”
“這是異鬼嗎”
“那就要問一問這位前輩了。”溫故應轉身看向斜著的長餘花,“前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便是在此處飛升的修士了。”
長餘花一動不動,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看來前輩已經失去神智了,那小輩隻好無禮了。”溫故應再次抬起劍
這時,左邊的樟樹睜開了眼睛“離開這裡,這裡的事不是你們幾個小娃娃可以管的”
“可現在隻有我們在管,沒有其他人,”溫故應側身正視左邊的樟樹,“前輩不如直接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接著,他自報了家門,“我是四神宮的修士,溫故應,我為調查異鬼之事而來。”
“四神宮,你知道古鬆道人嗎”樟樹問。
“古鬆道人已經隕落。”
“是嗎”樟樹眼神中有些失落。
“是的,一千年前,他在沃泉邊閉生死關,沒有突破。”
“你是他的弟子嗎”樟樹問。
溫故應表情有些奇怪,說“不是,我是另一宮的。”
一番交流後,樟樹的態度平和了下來,問“你說你們為調查異鬼而來,這個異鬼是指什麼”
溫故應指了指劍尖上的雲團,“就是這個。”
他又說“異鬼依附在人身上,一個村子的人,全都是異鬼,但即便是仙人,也看不出他們的異常來。”
“已經寄生在人身上了嗎”樟樹驚異。
“沒錯,”溫故應加重了語氣,“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樟樹說“我飛升時,按照宗門傳下的法門觀照心淵,領悟大道,我在其中看到大道的顯形,欣喜不已,以至於沉溺的時間過久,等我清醒過來時,劫雲已散,我的意識已經大半墜入了心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