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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柱光照不到的地方,常瀟依然能夠找到路。
他神色沉穩,腳步堅定,帶著溫故應快速地在昏暗中穿行著。
溫故應一邊跟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風景。一層沉重的灰雲籠罩著天空,裸露的地麵裂痕縱橫,除了偶爾能夠看到一些零散的石塊外,便是沉浮在各處,飄忽不定,不知從何而來的暗影。
走了不知多久後,溫故應打破了靜寂,他問“你是怎麼知道該往哪裡走的”
他的聲音在層層回音中,也如青煙般縹緲。
“我一直這麼走的,”常瀟回答,他解釋說“我離開沃池中,才知道外麵不是這樣的,路是延續的,從這裡到那裡。而在這裡,不是,這裡的路是不延續的,而是我從這裡消失了,於是我會出現在那裡,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如此。”溫故應說。
“她也是這樣走的。”常瀟說“她可能也出生於沃池,因為要是先習慣了外麵的路,就很難接受這種感覺了。”
“的確,我雖然能察覺到一些不同之處,但第一反應,還是想先劈開看看。”溫故應說。
“還有,我感覺”常瀟回憶著半妖掠走他時的情景,他說“我感覺她更適應在陰暗中行走,她有些害怕天柱光。”
“哦為何如此說”
“之前我不知道怎麼走到這裡,其實是一樣的,隻是昏暗中的路更不穩定一些。而她將我從天柱帶到這裡時,繞了一些路她,她好像”常瀟說出來他的猜測,“我覺得她刻意繞開了能被天柱光照到的區域。”
他說“現在是白天,可能你們覺察不到區彆。但對我而言,兩者的區彆是很清晰的,我覺得對她來說也是。”
“她若真是封印在此地的妖獸後代,那她可能是在封印地出生的,所以天然害怕天柱光,”溫故應推測說。
他們逐漸往很深更暗的地方走去。溫故應覺察到他們在向下走,他停下腳,看了一會兒常瀟的背影,在他跨向另一個點的時候,再跟了上去。
跨過去後,就連溫故應也感覺到眼前一黑。他凝聚目力去看,發現他們似乎進了某個大型建築中。
四周都是黑黝黝的矮牆,路變得很狹窄,曲折且沒有儘頭。幾乎沒有光透進來,寒意彌漫,空氣又乾又冷。
常瀟揉了幾下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騷臭味。
“封印地。”溫故應認出了矮牆上模糊的符文,還有上前的裂紋,他說“封印果然鬆動了。”
他伸手在牆上摸了一下,感覺到一層寒冰凝結在他的指腹上。
“如果她在封印裡麵的話,我們要進去,估計得費一點功夫”
溫故應話沒說完,便聽到前方傳來了一些異響。
是虛靈。
好多好多的虛靈,從陰影中不斷的湧出,張牙舞爪地向著他們飄來。
溫故應剛要動手,卻發現常瀟比他快了一步。黑暗中,常瀟一刀一刀地砍著,樸實而沉默,將虛靈一個個的打散了。
溫故應看著常瀟舞刀的身姿,想起了關於大將軍的傳言。大將軍在夢中得到了仙人授藝,從此所向無敵。
而常瀟的刀法,看似尋常,但他手中的刀,確實能對虛靈造成極大的傷害。溫故應在刀劃過的軌跡中,還感覺出了幾分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