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認真想了下。
溫故應見狀卻大為驚奇,說“你不會真同意了吧?”
“當然不是,三五十年後的事,你也拿到現在來說?”李川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這事問你不靠譜。”
“我怎麼不靠譜了?”溫故應反問。
“反正我見過的修士,有一個沒一個的,都散發著一股天大地大修行最大,注孤生的氣質。”李川回答。
“確實如此。”溫故應沒反駁,他說“對修士而言,就算結成道侶,也是興之所至,興儘而散罷了。”
李川說“但我現在確實是開心的。”
女帝壽辰那日,陰雨連綿。
“溫道長,去把你的劍拿過來吧。”李川說,“就在算房,我常坐的位置那兒。我放在桌子上了,用個木盒裝著。”
素王爺一直沒有現身,許多人也察覺到了李川被綁那晚京中的異常,於是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到了傍晚的時分,在天光即將沉入黑暗時,卻有另一輪紅日,在劍鳴聲中,破開了雨幕與夜色,金色的光輝縈繞於天際,久久不散。
“好。”李川說。
“現在?”溫故應有些驚訝。
溫故應先將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放到李川麵前,麵上麵蓋著一層厚厚的鹵牛肉。
一顆深紅色的寶石出現在兩人之間。
李川知道,他該補劍了。
說完後,他拿出了爐心,比起昨日來,似乎要燙手一些,他問“除了織個網,將它放進去,浸入心淵外,還有彆的要注意的嗎?”
淵絲網住了爐心。
“明白。”溫故應話音剛落,身影便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我和他說,伱要給我補劍,估計趕不上了。”溫故應說。
這一切都隨著晶體的聚攏在他腦中交融了起來,逐漸變成了一把劍。
咚,咚,咚。
喝了一杯酒後,溫故應說“這把劍,陪伴了我一百三十二年,是我在大夢初醒後,老宮主給我的。他告訴我,無需迷茫,隻要劍在手中,看得到劍光照射的方向,一直走便好。”
爐心的體積便在這過程中不斷被壓縮,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成為一塊拳頭大小橢圓形的深紅色寶石。
許久,他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然,他感覺到李川在將淵絲編織成網時,似乎順手給他和自己,也套上了一圈淵絲。
李川用袖子擦擦嘴,感覺肚子沉甸甸的,他說“不用了,我開始補吧。”
“他說馬上就是陛下壽辰了,他問你有沒有空去。”溫故應說。
“沒有了。我會看著的,差不多了,我就喊你撈起來。”溫故應說。
“好。”
李川又坐了一會兒,接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他從碧水戒中拿出了紙筆,畫了柄劍,做了許多注解。等到溫故應回來後,紙上已經鋪滿了墨跡。
旋轉之間,一些霧氣似乎被吸引了過來,從淵絲網細密的網眼中鑽了進去,附在了岩漿之間,隨之不停地旋轉與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