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歇了三天。
第一天他睡了大半天,隻在傍晚時分,在四神宮中隨意走了走,最後看了場擂台賽,看得心血澎湃。
第二天醒來後,他感覺徹底清醒了過來。溫故應還在療傷,公二旁三也不見蹤影。他一人人走著走著,就走出了四神宮,走到了陌生的地方。
正發愁時,鵝爺路過了附近,將他撿了回去,並盛情招待了他一番。李川吃飽喝足,與小鵝玩了半天,儘興而歸。
第三天起身後,正把小老鼠叫醒,去參觀一下四神宮收藏的一些天品法寶時,看門的雜役卻來告訴他,羽族的族長在外麵等他。
李川一愣,接著便請雜役將羽萬勝帶進來。
羽萬勝一見李川,便說“李賢弟,我是來向你賠罪的,前日我不清楚《紋經》傳人的厲害,將你看低了,實在是罪過……”
李川一聽,立刻打斷羽萬勝的話說“羽族長,你所求隻是,我是無能為力了。”
聞言,羽萬勝一愣,接著長長歎了口氣說“你去見過老宮主了吧?哎,這事怪我,要是我早點下定決心了,說不定……”
“不會的。”李川再次打斷了羽萬勝的話,他說“四神宮已是玄門之首,不缺天材地寶法寶靈石,不會為了什麼靈寶遺跡而賭上宗門根基的。而我,我隻是個客人,並不可能影響到老宮主,或者其他什麼人。”
“我理解。”羽萬勝說,他又歎了口氣,然後說“我明天就要離開四神宮了,我打算再去天虞門和玄嶽門碰碰運氣……”
“那今天我來做東,為羽族長送行吧。”李川說。
羽萬勝說“也好。”他又打探問“溫大師兄,還沒回來嗎?”
李川說“沒回來吧。走吧,我知道山下有一家店不錯,我帶你去。”
羽萬勝說“好,辛苦李賢弟帶路了。”
李川帶羽萬勝去的那家店,便是之前穆淩帶他去的那家。他們到的時候,包廂已經都被訂了,於是他們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李川隨意點了幾個菜,並說“我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我就不喝酒了,羽族長你隨意。”
於是羽萬勝也說“那我也不喝,”他端詳著李川的氣色,果然從中看出些端倪來,他問“李賢弟,你是受傷了?”
李川搖頭,說“我院試的時候,生了病,拚著命考完了後,就落下了病根,後來我修行《紋經》一道,經曆了些事,病情就加重了。請了很多名醫看了,還吃了不少天材地寶,都治不了根。”
“哦,這樣,”羽萬勝點頭,說“我懂一點釀酒……”
“我可能喝過。”李川說。
“是羽塵給你喝的?”羽萬勝問。
“嗯,當時確實很有效,後來……”李川搖搖頭說“反正每次躺躺就好,羽族長不必為我擔憂。”
小二將菜上齊了,兩人吃起了菜來。
安靜地吃了一會兒後,羽萬勝說“四神宮的弟子,都挺敬重伱。”
“是嗎?”除了溫故應外,李川叫得出名字的四神宮弟子並不多。
“嗯,我也是偶爾聽他們提到你,他們說,要不是你,上回去燕頃山的弟子,就都回不來了。”羽萬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