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異鬼,也不是噬靈,也沒找到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
認真檢查一番後,李川鬆下口氣。
難道她來天矩山和魔靈沒關係?就隻是得罪了欽天監,來投奔小姐妹的?
想到這裡,李川覺得不太放心,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依然沒看出問題來。
他略微分神,然後便聽到了溫故應與小襄的對話。
“這個……我不能說。”小襄說。
溫故應換了個問題,“那就說說,你給素王爺做了哪些事吧?”
“這個也不能說。”小襄說。
她的過往隨著溫故應的推衍流淌在鏡麵上,不斷交融回旋。
“仔細想想,一點都不能說嗎?比如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溫故應說。
小襄思索了起來。
水潭中,困住她神魂的符文閃爍了幾下,陣法變幻,小襄恍然不覺。
鏡麵上的畫麵逐漸模糊,難以辨認。
誓言或者是禁製的約束力,在對抗溫故應的追溯,即便有觀靈陣與淵火鏡的加持,也無法突破這股力量的限製。
法則的力量嗎?
這股力量,又究竟源自於誰?
魔靈?不會是她。她一直藏身於心淵暗河邊,甘泉複現後,才被迫離開心淵。而小襄立誓,是在十幾二十年前。
仙人?隻有仙人。到底是……哪位仙人?肯定是神魔大劫之後飛升的仙人。那就,有記載了。
小襄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她說:“我跟著龜老爺的時候,他有次讓我去清潭縣外的山林裡,也不說什麼事,我在那等了三天,沒有事,就回去了。這個也算吧?”
“是什麼時候的事?”溫故應問?
“去年秋天的時候,具體的日子,我記不太清了。”小襄說。
小襄覺得有些頭暈,說:“我已經回答了三個問題了,可以了吧!”
“可以了。”溫故應說。
“我可以走了嗎?”小襄問。
“可以。”溫故應說。
小襄轉過身,剛踏出了一步,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一個個符文穿透了她的身體,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剝離了下來。
“你……”她說不出話來。
“李兄,擦響天音壺,讓這裡陷入湧動。請儘量快一些。”溫故應向李川說。
“好的。”李川此時尚未退出玄奧的狀態,他憑感覺摸出天音壺,快速擦響,漣漪湧動。期間聽到一聲悶哼聲,他沒在意,專心控製著漣漪的湧動。
淵火鏡上的畫麵,逐漸開始變得清晰。
果然,仙人的法則,在湧動之中會失效。
溫故應的神念沉入了淵火鏡中,他抓著小襄透露出的那一絲信息,在漩渦之中不停的追溯著。
三息之後,他對李川說:“好了,可以了。”
李川立刻停下。視野恢複正常後,他看到陣中心一隻雪貂翻著肚子躺在水潭邊上,眼睛緊閉,生死不知。
“她怎麼了?”李川問。
溫故應撤走陣法,走到李川身邊,搖搖頭說:“李公子啊,你好歹是個讀書人,怎麼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李川一聽溫故應的語氣,就知道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了。於是他也放鬆下來,辯駁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這裡,一步都沒動好嗎?”
“之前我們沉入心淵時,你不是還會給我們套個淵絲什麼的?”溫故應說,“八百年的小妖,心思又不在修煉上,到處亂搞,能有多少修為?”
“現在怎麼辦?”李川問。
他剛問完,便看到姚霜向外走了一步,伸手一拔,就將一條赤黑色的蛇從地上拔了出來。
蛇身一卷一掙,居然掙開了。
姚霜正要追,溫故應開口了,他說:“不用追,”接著他又看向半空中說:“柳道友,回來吧。”
片刻之後,尖臉女妖便在陣法的另一邊顯現。她看了看水潭邊的小雪貂,又看了看溫故應這邊三人,十分謹慎的問:“溫大師兄,你說好隻問三句話的。”
溫故應說:“我就問了三個問題,不信你自己問她。”
小雪貂眼皮動了動,然後一翻身,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
尖臉女妖臉色好了一些,她問:“我現在能帶她走了嗎?”
“她可以留下來了。”溫故應說。
尖臉女妖臉上卻沒有露出喜悅之色,而是冷靜地說:“多謝溫大師兄。”
她走過去,把小雪貂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去。
走過李川身邊時,李川覺得她似乎瞥了他一眼。
尖臉女妖離開後,溫故應說:“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姚霜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