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都行。”溫故應說著,便將蒲團拿了出來,放在砂礫之中,說“還需要什麼?拿兩把扇子出來,給你扇扇風?”
“大冬天的,扇什麼風?”李川懟了一句後,便坐下,再次往光亮處看去,凝神,然後便靜靜地等待著。
蔣柏凝視了李川了一會兒後,也找了個地方坐下,坐下後他揉揉腳踝,膝蓋,手肘……
“你在做什麼?”溫故應走到他身邊坐下,問道。
“拚緊一點,免得一會兒逃命的時候,七零八落的掉下來。”蔣柏似真似假地說,“掉了幾塊骨頭還好說,要是心啊肺的找不回來,就挺麻煩的。”
聽到他的回答,姚霜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你這性子,和你哥真是完全不同。”溫故應說。
“那當然了。”蔣柏又往李川方向看了一眼,說“《紋經》一道,的確神奇。當時治那個大將軍的兒子,他的情況,就算扔到青宗,也挺麻煩的。沒想到被李兄治好了。”
“常瀟是天柱孕育而出的生靈。”溫故應說。
“怪不得呢,當時……”蔣柏回憶著說,“李兄挖出的那東西,和他的身體,是一體的,換個人,就算能完整的挖出來,其實便等於將他的性命挖出來了。而李兄,就恰好找到了那微妙的分界點,換個人來,那分界點就根本不存在,所以才活下來了。”
他說“也幸好有我在,穩了將軍兒子一手,讓他能緩過來。”
溫故應說“還有隱患嗎?”
“什麼隱患?”蔣柏問。
溫故應說“我後來看他的肉身,氣血充盈,是長壽相,隻是還有許多地方看不透。”
“這個啊,我覺得吧……”蔣柏思索了一下,說“他應該能活挺久的吧,說不定是此世唯一的神人也說不定。”
他說“也幸好他是遇上我,要是遇上了彆的青宗之人,肯定被搶回宗門裡去了。”
“他去過青宗了。”溫故應說。
“啊?他沒事吧?”蔣柏問。
“四神宮弟子跟著去的,從此之後,聽到青宗兩個字,就犯惡心。”溫故應說。
“我就說嘛。”蔣柏說。
“往左上角的位置走,連續折返五六次,再返回中間,就能出去。”李川的聲音響起,他說“我觀看那陣法的時候,它突然向我展示出一條路來,我不知道是陷阱,還是彆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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