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殺劫!
“咳咳……”殷吟捂住嘴低低咳嗽了起來,一縷鮮血順著唇角滑落下來。
借著又一道閃電的幫助,石川猛地瞪大了眼睛。
殷吟她受傷了,而且看樣子傷勢相當沉重!
“怪不得她會進來這個山洞避雨,怪不得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存在……”石川心中一滯,手忙腳亂從山洞最深處的暗處走出,壓低聲音急急問道“殷吟,你怎樣了?是那頭妖物傷的你麼?”
殷吟細細喘息著,伸出手想要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什麼東西,但試了幾次卻隻是打開了手鐲的禁製,將東西取出時卻是手臂一顫,將好幾個小瓷瓶掉落到了地麵上。
石川急忙將掉落在地麵上的幾個瓷瓶撿到手中,遞到了殷吟的麵前。
石川在一堆瓷瓶中翻翻找找,將那個橙紅色的瓷瓶遞到了殷吟的手中。
殷吟竭力抬頭,看了看石川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石川,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特彆的不安神色。
在石川關注的目光下,殷吟手指輕輕一撥瓷瓶瓶口。
嘭的一聲輕響。
一股帶著奇異香味的粉紅色煙霧彌漫開來,瞬間將兩人籠罩。
石川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粉末狀的療傷靈藥。
奇香入鼻,石川先是一驚,第一時間閉住呼吸,但粉紅色的煙霧依然是不依不饒地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滲透進去。
目不能視,石川心中又是一陣紛亂,隻覺得眼前陣陣恍惚,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粗重起來。
殷吟神情複雜,忍不住般從口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聽到殷吟的低吟,一團烈火驀地從石川心底升騰起來,他已經再也無法保持靈台的清明,隨著殷吟的呻吟聲,自心底燃起的火焰猛然炸開,一種無法抑製的灼熱在石川每一寸血肉之間燃燒起來。
閉氣的動作失敗了,石川不由自主地張口喘息,大股的粉紅色粉末隨之又進入到他的體內。
透過粉色的遮罩與淺淡的火光,石川發現眼前的殷吟美麗到動人心魄,讓他無法自持。
殷吟以手捂額,又是一聲低吟。
此情此景,石川眼中已經沒有了山洞、大雨,取而代之的是暖玉溫香的紗帳軟床,還有那美得讓人難以呼吸的殷吟。
沒有人說話,似乎連風雨聲也不複存在,在一片寂靜中,以一聲嬌弱無力的慘哼和一聲爽快至極的低呼起始,兩人不約而同地做成了一個人。
洞外大雨傾盆,洞內春色無邊。
不知過了多久,糾纏在一處的兩個人略微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根本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兩人隻是稍一停頓,便又沒有絲毫縫隙地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一次,兩次,三次。
不知多少次。
直到粉紅色煙霧漸漸散去,直到山洞中再次緩緩恢複了平靜。
石川首先睜開雙眼,透過朦朧的目光,浮現在他眼簾的是一張熟悉至極,又美麗至極的麵孔,上麵還散發著極度歡愉過後尚未散去的潮紅味道。
吸入一口山洞內滿是氣息的空氣,石川挪動了一下身體,酸軟無力的感覺是如此深刻,甚至比他與人拚死相搏一場都不遑多讓。
疲倦地再看了一眼懷中的殷吟,石川此刻已經是心亂如麻。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是殷吟說錯了顏色,還是自己聽錯了給她吃錯藥了?
不對,應該是兩個人同時吃錯藥了才是……
在無邊的糾結當中,石川的眼簾如同綴上了萬鈞重物,無論如何想要保持清醒都不能。
但在內心深處,石川認為自己絕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他有種感覺,一旦他閉上了眼睛,很有可能會麵臨極其嚴重的後果。
倏然間,眉心深處的力量爆發開來,石川眼底深處悄無聲息升騰起兩朵飄渺虛無的黑炎。
下一刻,場景忽然變幻,石川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承載了無數心動旖旎的山洞之中,而是依舊身在雨夜密林之中,而在他麵前,卻是站著一臉疲憊神色的殷吟。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竟然都隻是我幻想出來的!?”石川悚然而驚,半閉著的眼睛內黑炎瞬間散去,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向了正朝他快步走來的殷吟。
殷吟黑裙淩亂,麵色似乎有些蒼白,還帶著些許擔憂的表情。
在見到石川的一瞬間,殷吟臉上的憂色瞬間散去,隻是似乎還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神色。
石川上前兩步,扶住了走路有些稍微不穩的殷吟,口中低聲問道“那頭妖物呢,找到沒有?”
殷吟深深看了石川一眼,那眼神很複雜,甚至還有些許的迷茫。
“找到了,我沒想到這頭妖物竟然非同一般,可以讓人不知不覺陷入到幾近真實的幻境之中,幸虧我還算定力深厚,道心通明,不然的話卻是不好辦了。”
說到幻境,石川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尷尬複雜起來,他敢說自己剛才似乎也陷入到了幻境之中嗎,而且還是那種無法訴諸於口的內容,更主要的是,女主角竟然就是身旁的殷吟。
好在現在是黑漆漆的雨夜,他就算是臉紅也很難被人察覺。
殷吟走了幾步,忽然間推開了石川的手,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了兩大壇酒。
石川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地看著身側的殷吟。
雖然剛才是在幻境之中,雖然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才過去了不久,但在石川的記憶之中,曾經再熟悉不過的,甚至在幻境中還與他幾度歡好的殷吟的麵容,竟然好像是籠罩在一團迷霧之中,就算是現在麵對著她,也無端生出了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石川認真看了一眼靜靜站著的黑裙女子,終於記憶與現實開始了慢慢的重疊。
殷吟素手一拂,便清理出來一塊乾淨的地麵,地底隆起兩塊平整的方石,她順手將酒壇放到地上,收攏裙裾坐在了其中一塊方石上,衝著石川一擺手道“怎麼了,見到我很驚訝嗎,怎麼感覺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