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殺劫!
此時,東海幫數十人已經將周昂眾人牢牢圍在了當中,就連石川也處在其包圍圈裡麵。
周昂與姓王的中年人對視一眼,口中低呼一聲“跟上!”隨後兩人為前鋒,後麵數人緊緊跟上,組成一個箭頭陣型,便向著人最少的方向衝去。
石川又悄悄撿了幾顆石子攥在掌心,卻並不急著發動,隻是靜靜看著。
周昂衝到近前,與老王同時拔劍橫斬,對麵三名東海幫幫眾硬接之下一個個慘呼出聲,被兩人劍上發出的勁氣給震得向兩側飛去。
周昂與老王凝重的表情稍微一鬆,隻要衝破包圍,那便還有逃走的希望。
然後他們便被一股雄渾的掌力擊退數米,前衝的勢頭被硬生生遏製住。周昂更是在這一掌之下口中溢出絲絲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嘿嘿,海大當家以兄弟待我,我也會以兄視之,王泰旗,你十年前在我掌下撐了五十招方才落敗,今天怎地如此不濟,十年的時光被你用來吃奶了麼?”劉權嘿嘿笑道。
“劉首座,與他們費什麼話,幾隻老鼠不勞你老動手,小弟一人足矣。”陰測測的聲音又在周昂諸人背後響起。
“好,白三,這幾人就交給你來處理,恩,記得將那個小妞給留下來。”
白三淫笑道“首座放心,小弟定會將這小妞毫發無損地拿下,一根毛兒都不會讓她掉。”
小蘭聽了兩人的對話麵色發白,凹凸有致的嬌軀一陣顫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白三說完,一抖雙袖,袖中滑出兩支判官筆落入手中,嘿嘿一笑,便縱身撲上。
王泰旗大喝一聲,連同小蘭身旁幾名年輕人一齊撲上前去,餘下周昂仗劍監視前麵的劉權。
劉權雙手背負身後,一臉篤定的顏色,看樣子顯然是認定了白三一人便能將他們收拾掉。
白三剛剛起身,卻忽地一聲慘叫,摔得趴到在地上,扔掉判官筆捂著後腰不停翻滾,慘呼連連,然後伏地不動了,顯然是受了重創。
抱著決死心態迎上前去的幾名年輕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就連王泰旗也一下止住了身形,疑惑地環視一圈,卻沒有發現到底是有何人相助。
石川剛才彈了一粒石子出去,正中白三尾椎骨處,他沒有掌控好力道,稍稍多使了一點兒力,看樣子那個叫白三的陰鷙男子的下半身沒有個一年半載時間是不可能養好了。
前麵一直看戲的劉權麵色大變,雙掌交錯護在胸前,朗聲說道“是哪裡的前輩,可否現身一見,我東海幫定會奉前輩為上賓,要錢要人絕無二話。”
沒有回應。
周昂與王泰旗幾人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情形,這位並不露麵的高人好像還是偏幫他們一點的。
劉權剛才完全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一下子便將白三擊倒在地。白三的功夫比他隻低了一籌,如果能將白三輕易擊倒,那想乾掉他肯定也不在話下,難道是一位先天高手?
思及此處,劉權態度更為恭敬,放棄了防守的姿勢,而是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道“前輩,此數人偷了我東海幫的東西,今夜想要起贓逃竄,正巧被晚輩等攔住,還望前輩能高抬貴手,我幫上下必感激不儘,來日前輩但有驅使,絕無二話。”
這次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後麵包抄後路的東海幫一個大漢離得有些遠,不明情況,見到前麵白三忽然倒地不起,不由叫道“首座,是那個王八蛋傷了我白兄弟,我……”話還未說完,大漢一聲慘叫,捂著肩膀倒地不起。
劉權忽然有些害怕,難道林中這人是傳說中高來高去的修仙之人?自己等人是不是打擾了他的清修,還是說這姓馬的幾人跟他有什麼關係?據說這些人向來行事隨心所欲,他若是惹惱了此人,性命休矣。
額頭上冷汗滴滴落下,顧不得在幫眾麵前顏麵儘失,劉權再施一禮顫聲道“小人不知好歹,打擾了前輩靜修,實在是不得已,小人這便離去,還望前輩能饒得小人等一乾人的性命。”
說罷並不敢抬頭,等了半晌,發覺林中除了沙沙的風聲不見一絲動靜,他才終於直起身來,衝東海幫幫眾吼一聲“撤!”隨後不管他人如何,自己轉身向後飛退而去。
東海幫其餘幫眾早就心驚膽戰,連倒地不起的白三與大漢也不敢去扶,一個個兩股戰戰,隻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飛也似的逃了。
王泰旗與周昂此時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他們,周昂不知林中人的性情,也不敢邀其出來相見,隻得行禮道“晚輩周昂,多謝前輩援手相救,前輩能否告知姓名,若有機會晚輩等人必結草銜環為報。”
一道飄忽不定的聲音從幾人附近響起“某家截教通天教主,不需要你們什麼報答,你等還是速速離去吧。”
截教通天教主?真是好奇怪的名號,周昂與王泰旗諸人麵麵相覷,卻不好追問,隻得再次行禮道“那晚輩等人便自離去了,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說罷,幾人再不做停留,挑了一處方向疾奔而去。
林中石川一陣偷笑,緩緩撤了手中法決,現出身來,正準備離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他掐起一道印決,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再說東海幫首座劉權,他在逃出了數十裡路才停住了身形,剛想到今日就算失利,但來日方長,周昂與王泰旗都是有名號的,不怕以後找不到他們。便聽到耳邊一陣絲絲低語響起“不要想著再找他們的麻煩了,如果那幾人有個什麼差池,東海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聲音飄忽如鬼魅就在身邊不停回響,劉權驚出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道“通天教主放心,我東海幫日後見到他們必繞道而行,不敢再有絲毫冒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