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殺劫!
同一時間,大皇子府中的密室內,四個人影正在昏黃的燭光下密謀著什麼。
“火黎道長,你可探到了宋北嶽與那石川的底細?”宋黎山沉聲問道。
“石川小子不過初入凝丹,不足為慮,隻是宋北嶽……他根本沒有半分修行者應有的氣息,但大皇子你又將他說得實力極強,貧道還需要再細細斟酌一下,大皇子先回去休息吧,此事交給我等便可,隻需要你記得當初的承諾就好。”
宋黎山明白自己攙和不到這三人的談話中去,因此沒有任何猶豫地起身笑道“火黎道長請放心,我自然不會也不敢違背了當初與道長定下的諾言。”
待宋黎山退出密室後,火黎重新開口道“索祁前輩,你認為呢?”
“是不是古時留存下的體修傳承?”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的老者,聲音尖銳如同金鳴交擊。
此時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如果真是煉體修士的話雖然有點麻煩,卻也並不是無計可施,據我所知,煉體數層境界,最底層的伐毛洗髓先不去說它,後麵銅筋鐵骨、破三關、陰陽合一、大金剛,還有最高的混沌無相,隻要他沒有晉入大金剛境界,我們三人聯手之下,任他宋北嶽體堅如萬年玄冰,也是隻有敗亡一途。”
“梅淩說得不錯,隻是這裡麵卻有一個變數存在。”火黎陰沉沉道。
“火黎說得是你今夜見到的石川小子?”
“對,當初我見到他時此人修為低微,短短數餘年時間內竟然已經觸碰到了凝丹二轉的門檻,如果說他沒有什麼厲害的手段我都不會相信。”
索祁沉吟道“計劃啟動前將可能遇到的變故設想得如何周全都不為過,反正火黎與他還有舊怨,如此我們就將他與之前的小丫頭都考慮進去便是。”
梅淩悠悠一笑,毫不在意地道“兩位道友隻是考慮到了對方的變數,怎麼不想想我們這邊的變數呢?”
索祁皺眉道“梅道友的意思是均鉞前輩?可是他現在還遠在萬裡之外…………”
梅淩道“那可說不準啊。”
密室中幾人頓時眼睛一亮,既然和均鉞真人關係最為密切的梅淩都這麼說了,那此次計劃肯定萬無一失。
在他們看來,滅殺石川和宋北嶽還隻是計劃中起步的一環,之後所謀劃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凶險無比,有一個元神真人坐鎮的話自然最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大隊的兵馬從城外禁軍大營開始調動,半日後晉都外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三路披甲持刃的禁軍從不同方向向著郊外飛馳而去,路上的行人與附近農莊中勞作的農夫全部大驚失色,一個個惶恐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而在晉都的官場中開始流傳出親王宋北嶽出巡的消息。
大皇子府內,宋黎山按下自身急迫的心情,一杯一杯喝著已經放涼的茶水,在他旁邊,火黎、梅淩與索祁三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一個時辰後,宋黎山終於忍耐不住,小聲問道“三位道長,根據我布下的眼線報告,宋北嶽與石川兩人就混在其中一路禁軍之中,如今他們已經距城至少百裡之遙,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就不好抓住機會了。”
火黎的眼皮抬了抬,慢慢說道“大皇子不用著急,他們並沒有在任何一路禁軍之中,這隻是給人做的樣子罷了。”
梅淩嬌笑道“大皇子安心等待,我們既然說沒有,就是真的沒有,這才過了一個多時辰,大皇子的養氣功夫還不到家啊。”
“這……好吧,我去命人準備一桌席麵,就等諸位功成歸來了。”宋黎山說完,起身快步離去。
午夜時分,宋北嶽睜開雙眼,看著剛剛來到書房的石川說道“時間到了,該出發了。”
“好。”石川一身禁軍專用的盔甲,身旁跟著同樣裝束的殷吟,兩人點點頭便轉身出了書房。
宋北嶽的聲音從石川身後低低響起,“自己的安危是第一位的,本王寧願此次計劃起不到任何作用,也不希望你們有任何傷亡。”
片刻後,一支百餘人的隊伍悄然出了王府。
“正主出來了。”大皇子府邸中,枯坐了一整天的梅淩突然開口道。
火黎從入定中醒來,冷冷道“放他們走遠一些,等到了荒郊野外才好下手,宋北嶽和石川那小子都在裡麵嗎?”
梅淩閉目作法,片刻後睜開眼睛疑惑道“宋北嶽不在,隊伍中有一人應該是石川無疑。”
索祁陰冷的目光看過身旁的兩人,陰森森說道“不管是石川伺機逃遁還是他們想要設計對付火黎,今次我們都接下了。”
“他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們這邊有三個人,索祁前輩更是已經一隻腳跨過了元神真人境界的大修士,而且我們還擅長一套合擊之術,隻此一點就活該他們敗亡,走吧,收了他們的性命!”火黎大笑起身,率先向門外走去。
“等除掉宋北嶽,距離我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梅淩幽幽說著,緊緊跟上火黎的步伐。
火黎剛剛離開晉都城池,城外一處隱秘的樹林中忽然現出一個幽深的洞穴,又一百人隊伍從洞穴中鑽出,而後沉默出發,從另一條小路向著石川所在的方向趕去。
隊伍中每個人都身著刻滿詭異紋路的盔甲,手中持著將近一人高的大弓,腰間的箭袋裡僅有三根泛著烏黑光芒的羽箭,除長弓之外,所有人身後還背負著一長一短兩把兵刃。
在隊伍的最後,還有四架三人合力才能扛起的攻城弩,百人隊出了樹林後開始發力狂奔,沉默和安靜,就是這支軍隊最大的特點。
宋北嶽輕歎一聲,掀起書架上一本厚重的大書,書房角落裡的床鋪悄然啟開一道縫隙,宋北嶽跳入床下的密道中,落地時早有一人等候在內。
“紫苑,都準備好了嗎?”宋北嶽開始緩緩往自己身上穿著繁複厚重的盔甲,說話間語氣中不含一絲感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