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石川卻以傷換勢,和郴白衣交換了一下位置。
現在變成了石川在下,郴白衣在上,還是相隔兩級台階的劇烈。
郴白衣一上來便感覺到了極大的不適應。
雖然他占據了居高臨下的優勢,但這一優勢又被高出兩級台階下更大的重壓給無限抵消,此時他與石川能拚的隻能是各自的手中兵器罷了。
石川喘息一會兒,又開口冷笑道“郴真人是不是後悔和我一起上了台階?凝丹對築基的境界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隻能肉搏,真是可惜!”
“確實有些後悔,本以為自己凝丹前憑興趣修習的劍法足以應付,本以為自己憑著金絲道袍可以完全無礙,卻忘了你入門前便是靠刀吃飯的山賊,刀法自然不會太差,更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神兵利器,比我掌中冰淵都要鋒利許多……”
石川嗤笑一聲,揮刀再上。
片刻,人分。
郴白衣已經站立不住,隻能半欠著身體坐在地上,鮮血順著台階流出老遠,石川雖然站得筆直,但整個左半邊身體已經完全被血液染紅,身體不停顫抖,連動一下都是困難。
劇烈的喘息,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這輩子的空氣都完全吸儘的喘息。
郴白衣目光冰冷,石川眼神狂熱。
“你為什麼非要與我為敵?大家各退一步豈不是更好?”郴白衣忽然低聲問道。
“嗬,你不知道嗎?那就當個糊塗鬼吧。”
又是一片寒光閃爍,又是一片血光飛濺。
郴白衣冷冷盯著已經半癱跪在在台階上的石川,舉著萬鈞重物般再次抬起手中的短劍。
“你還是弱了點兒,死後彆忘了將刀法練好!”
郴白衣的弱點……不知道。
能擾亂相鐘崎心緒的事情,那麼……
石川心念急轉,眼看猶有一分餘力的郴白衣慢慢舉起滿是缺口的短劍,極力瞪大著視野已經有些模糊的雙眼,石川吐出一口血沫,忽然間識海最深處的幻蝶扇動了一下翅膀。
一連串的信息在石川的心中流淌而過。
石川驀然睜開眼睛,沙啞著嗓子笑道“郴蘿她的滋味很美,身段兒更是沒的說,還有那片柳葉狀的印記,真漂亮啊!唉,我分明比你強才對,失敗的男人,你知道嗎?”
郴蘿……
柳葉狀的印記……
郴白衣眼前一黑,幾乎當場昏厥過去,幾乎將下唇咬穿才保住了對身體的控製,他手中短劍已經開始顫抖,咽下一口湧到喉嚨的鮮血,相鐘崎滿嘴全都是腥甜的味道,他雙目通紅,恨聲道“你怎麼可能……想死是不是,我現在就成全你。”
若說身材樣貌俱佳的女子,以郴白衣的修為來說,雖然不能說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但肯定是不缺的,甚至是沒有達到凝丹的女修對他來說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數百年下來,這些女人對於郴白衣來說,都隻是一副皮囊罷了,他年年月月真正不能忘懷的,唯有一人而已,那個人,就是自小便在他麵前時而親切,時而威嚴的師姐。
自己念想了幾個甲子,廝守了二十年的師姐,還有自己與師姐的那個女兒,是郴白衣心底最為柔軟的地方,也是被他隱藏最深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