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可以撤回嗎!
那是薑予第一次喝酒,也是後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唯一一次喝酒。
那次喝完酒的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他再醒來的時候,仙盟大會已經結束了,很多仙門門派早就離開了無夢山,就連天涯閣的人都走乾淨了。
他是容九疏帶來的人,按理說容九疏他們走之前,無夢山的人會把他交過去一並帶走。
他不清楚他睡著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總而言之,他被留下來了。
他渾身骨頭斷裂了好幾處,在榻上足足躺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裡,除了無夢山一個小弟子每日過來給他送飯送藥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來過他這裡。
他擔心鐘少虞那邊的情況,問過這個送飯的小弟子幾次,但每次小弟子都是搖著頭說大師姐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半個月後,他可以下床走動了,身體恢複得速度也加快了許多,沒多久他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之前他是重傷,無夢山留著他照顧他說得過去,如今他好了,竟也沒人驅趕他下山。
大抵是她在山上的緣故,揣有私心的他,並未識相的對著旁人提出離開。
就這樣,他在無夢山上沒名沒分的又賴了數日,終於有人想起他了,喚了平日裡給他送飯的那個小弟子過來喊他走一趟。
這一路上他內心十分的忐忑不舍,他想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他畢竟不是無夢山的弟子,無夢山也沒資格和義務永遠這麼無條件的收留著他。
那條路並不長,他走到最後,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離去之前,他希望能再見她一麵。
哪怕說不上話,隻是遠遠的看她一眼,他也心滿意足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小弟子竟一路把他帶到了她的院裡。
他進去後,才發現,院裡不隻她一人,還有原景策和那位當初被容九疏在食堂裡調戲過的少女。
看他進來,鐘少虞立刻衝著他招了手“薑一半,快過來。”
原景策“什麼薑一半?”
鐘少虞振振有詞“我給他取的名字啊,他叫薑予,是我把我名裡扣下來的一半給他的,所以就喊他薑一半啊。”
原景策“就算是你給的名字,也不能隨便給人取綽號,不尊重,若被師父他們知道了,定要責罵你。”
鐘少虞撇了撇嘴“師父他們不是都不在嗎?”
原景策一本正經道“那也不代表薑予願意,也許他聽了心底不好受呢。”
薑予“無礙。”
鐘少虞喜笑顏開“你看,薑予自己都說無礙了。”
原景策見薑予真不在意,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沒再說什麼。
鐘少虞“薑一半,你在山上這段日子住的還習慣嗎?我早就想喚你過來了,隻不過因為受了傷,被師母盯得緊,非要我在屋裡呆到痊愈才肯放我出門。你呢,傷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