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之王座!
“跑?”莫根和瑟利達爾對望一眼,笑著把夢魘圍了起來“這次你可跑不掉了,乖乖跟我們出去吧。”
“你們真不是好東西,我專程進來救你們”黑格爾憤憤地說著,忽然頭一暈,卻是中了溫克特一記精神衝擊。
“那真對不起了,不過要不是你,我們也不用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總之呢,這次一定要把你帶出去。”
轟的一聲,迪亞波羅放了個大招,頓時整個空間都淹沒在地獄烈焰之中,石橋的橋麵幾乎都要被熔化了。泰瑞爾被鐵鏈縛住,一直站不起身,此時已是搖搖欲墜,全身多處已被烤焦,看上去淒慘無比。
野蠻人和女法師同時看到了泰瑞爾的窘態,叫道“大家一起過去幫天使,不然全都活不了。”女法師連續放出幾個霜之新星稍微降低了周圍的溫度,亡靈法師召喚出鮮血石魔擋在泰瑞爾身前,亞馬遜女戰士射出魔法箭,給迪亞波羅附上一個又一個冰環。
迪亞波羅抖了抖身子,所有的冰環一齊震成碎片,他望向女法師道“哦,親愛的法師,我本來以為,你是愛著我的。”
女法師抿著嘴唇“是,我愛著,不過我愛著的是身為人類的迪先生,而不是暗黑破壞神迪亞波羅;我愛著的是學識淵博風度翩翩的男人,而不是殘忍嗜殺卑劣欺騙的惡魔。”
迪亞波羅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我是這麼的喜歡你,你居然這麼殘忍地傷害我。”他忽然獰笑起來“既然這樣,就讓你成為我下一個收藏品吧。”他巨爪暴長,突破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直接抓到了法師身前。野蠻人大驚,匆忙間一斧砍下,卻隻迸出點點火星。
迪亞波羅用指甲劃斷女法師的脖子,把她的頭顱提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多麼精致的麵孔,可惜,不屬於我的東西還是讓她毀滅了吧。”他兩根手指輕輕一捏,女法師的頭化成漫天血雨,伴隨著亞馬遜女戰士的嘶聲悲呼。
泡泡裡,黑格爾也對著麥斯韋爾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我是這麼的喜歡你,你居然這麼殘忍地傷害我。”他忽然嘻嘻一笑“既然你們還是針對我,那你們自己玩吧,我有事走先。”
“走?走去哪裡?”瑟利達爾略一揚手,身前出現了一個紫紅色的圈圈,隨著一聲清哧,一匹純白如雪的獨角獸在圈裡顯身出來。
黑格爾本來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突然精神大振,涎著臉湊過去繞著獨角獸轉了個大圈,又用鼻子嗅了嗅獨角獸的後半身,被獨角獸飛起一腿踢翻。
黑格爾飛快地爬起來,繼續湊到獨角獸旁邊,嬉皮笑臉地問道“美女,介意有個象我這個帥的男朋友嗎?”
獨角獸冷冷地道“介意,我已經有喜歡的族人了。”
“那,介意換一個嗎?”
獨角獸望向旁邊“瑟利達爾,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逗比?”
瑟利達爾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不過白雪,要是他有逃跑的舉動,你就馬上定住他。”
“逃跑?你用鞭子趕我我也不會走的。”黑格爾叫起來“美女,你叫白雪是吧?我叫黑格爾,你看我們多麼有緣,連名字都是配套的。”
白雪還沒有說話,黑格爾又衝著瑟利達爾納頭就拜“英雄,你收了我吧。可憐我前半生孤苦伶仃,生活無著,隻求今後能追隨英雄,與白雪雙宿雙飛,一黑一白,縱橫江湖。”
“滾,”白雪大怒,飛起蹄子狠踢黑格爾“誰要和你雙宿雙飛了?混蛋,二貨。”
黑格爾也不反抗,隻是不住地求著瑟利達爾“爺,你要了我吧。”
瑟利達爾為難道“我倒是挺想收你的。”白雪憤怒地噴了個響鼻,瑟利達爾連忙轉換話風“但是每一個精靈隻能有一位獨有的坐騎同伴,所以我幫不了你。”
“沒關係沒關係,外邊那個矮人是你朋友吧?你們經常在一起吧?我去跟著他也不錯,有酒喝,有妞”白雪一飛腿把他接下來的話踢了回去。
葛登悠悠道“這些問題,等有命出去了再說吧,那家夥開始發飆了。”
這時人類傭兵已經被屠戮殆儘,鮮血流到地上,順著石橋的紋路往下浸染,漫成一層詭異的紅光。紅光越來越盛,徹底壓製住泰瑞爾身上的白光,一個惡魔虛影在半空中狂笑著“迪亞波羅,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隻是沒想到要這麼久。”
就在迪亞波羅放聲大笑,泰瑞爾高聲怒吼之時,黑格爾斷喝一聲“就是現在,跑。”他的身邊出現一個黑色的傳送門,大家在他的指揮下依次進入。迪亞波羅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空間的異常,揚手打出一道黑光,立刻把黑格爾的泡泡打得粉碎。瑟利達爾見勢不妙,連忙捏碎了腕上一串綠色的手鏈,頓時一道綠光把他牢牢護住,正好阻擋住來襲的黑光。可是瑟利達爾也被巨大的衝力撞得高高飛起,直跌入傳送門裡。
瑟利達爾好不容易蘇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麥斯韋爾的大床上,朵蘭和薇兒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瑟利達爾晃了晃腦袋,問道“我們出來了?夢魘抓出來沒?”
“出來了出來了,”黑格爾從臥房門口探進半個頭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被白雪踢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任務順利完成,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就連黑格爾也興高采烈地,好象已經看破了命運的迷霧,找到了幸福的方向。隻有銅錘一臉的鬱悶“一天一桶麥酒?我哪裡養得起你?你去禍害彆人吧。”
由於在夢境裡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在薇兒建議下先不接新的任務,剛好過兩天又是休息日,不如大家一起出去郊遊,輕鬆一下。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歡呼,葛登想了想,笑道“我答應了瑟利達爾,休息日和彆人打一局英雄無敵,所以就不同你們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我是快樂的分隔符————————
地下城和教廷之間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帝國西南部,聖山周邊的幾個省幾乎變成了戰爭的泥沼。各處教區被突入,教堂被搗毀,教民被驅散,其中不可避免地損害到了不少帝國貴族的利益,求救信和要求帝國出兵保護的函件如雪片一樣飛向帝都。
在元老院的催促下,軍務處勉強同意抽調第十軍團過去維持秩序,可是還沒有出省,大沼澤邊界的維森公國和鳶尾花公國因為一車黑麵包的過境稅吵了起來,賽斯公國裡的斯巴達人又在鬨著要獨立,第十軍團隻好又轉向東南進發。
很快,在聖山周圍幾萬平方公裡的區域已經看不到任何帝國正規軍的蹤影,隻有各處的貴族私軍還在激烈抵抗著。而隨著消息靈通人士的奔走相告,貴族們也紛紛開始戰略轉進,舉家搬遷到遠離戰場的安全地點,一邊祈禱一邊心安理得地作壁上觀。
終於,平民和奴隸們發現曾經信誓旦旦要保護領地的領主老爺們已是蹤影皆無,他們恐懼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往一個地方——聖山。無數的難民隊伍如同搬家的螞蟻一樣彙聚成洪流,湧向聖山的方向。
夏日的荒原,茂盛的野草隨著勁風搖擺不定。一群瘦骨嶙峋的男人把一頭肥壯的野牛圍在當中,挑釁著,躲閃著,直到紅著眼睛的野牛筋疲力儘倒下,才有人把鐵叉叉入野牛的肩頸部。男人們熟練地剝皮切肉,孩子們歡快地拍著手,不遠處的婦人們早已架起了大鍋,看來,至少今天可以有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巨大的黑影遮住了午後的陽光,抬頭一看,一條壯碩的黑龍正在俯衝而下。人們嚇得四散奔逃,黑龍也不來追,隻是輕輕噴出龍息,把那頭倒黴的野牛燒成一團焦碳,又施施然飛走了,隻留下一地的咒罵和哭泣。
黑龍飛到一處高崗上,早有一頭年老的同類在這裡等著他,壯碩的黑龍不滿道“這是打的什麼仗?每天就燒牛烤羊玩嗎?為什麼不準傷害人類?”
年老的黑龍籲了一口長氣“這正是我王高明之處。由於是教廷暗算我們的公主在先,所以現在各方輿論都是倒向我們的,要是我們胡亂殺人,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人類象蝗蟲一樣,每天要消耗大量食物,隻要我們斷了他們的糧食來源,他們上聖山的人數越多,內亂就會越快。”